沈珂很想將她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又覺得那樣似乎太矯情了。
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
“也罷。”
讓掌櫃的開廂房之時,卻被告知這酒樓竟然客滿。
都城詩會乃是一年一度,所以詩會的時候可是有來自各地的人參加。
大多數酒樓都是早早的被人預定好了,處在滿房的一個狀態。
正好沈珂不想和許諾住在同一家酒樓,便齜牙一笑:“好可惜,怎麼能說沒房呢?那我還是要去找其他的客棧。”沈珂一臉的委屈巴巴,她嘴唇顫 抖,良久才說道:“那我便先告辭了。”
沈珂不給許諾留下任何反悔的餘地,轉身離開。
都城的小客棧都能趕上鎮子上的大酒樓,沈珂看那兩層客棧,心裡泛起了嘀咕。
方才在交銀兩的時候,她便已經發現這都城的物價死貴,以後想要來這裡紮腳,以他賺的那些銀兩,根本無法保證他們一家子過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她還得另闢捷徑才是。
沈珂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她現在要好生的籌劃一下。
但是沒有想到,這邊剛剛打算進廂房,那邊便已經被人堵住了去路。
“姑娘,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又是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沈珂側頭,看到了金域,她一笑:“我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巧,在這裡也能遇到金域姑娘,不過金玉姑娘不應該是那間酒樓的招牌麼?如此大張旗鼓的來這小客棧,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沈珂行事作風一向都張揚,也絲毫不給人留半分面子,所以這次對金域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見金域上揚的眼尾逐漸的收斂,她似乎失去了笑意。
“我沒有其他意思。”沈珂解釋,但是她又覺著這樣面對面的站著,實在是太尷尬,便找來小二哥幫她準備了坐的位置,然後親自斟茶:“這是我自個兒帶的茶葉,不妨嚐嚐,自我認為這茶葉的味道還不錯。”
沈珂說著,率先喝了一口。
其實她也是有心想要看看這金域的模樣,她就不信在品茶的時候,這金域還能帶著臉上的面簾不成。
“多謝姑娘好意,只不過我不擅品茶,也品不出這茶的美味。”金域行禮的方式也和他們中原人不太一樣,沈珂看著只覺得有些奇怪,但卻莫名的好看。
“姑娘不必如此禮數週全。”沈珂說道:“說起來,姑娘的身份恐怕比我要高貴,畢竟可是千呼萬喚。我在這裡卻極度不受歡迎,旁人可是因為姑娘你十分的厭惡我,說起來姑娘可沒少為我拉仇恨。”
沈珂有些陰陽怪氣的,她總覺得金域是故意的,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金域面色微變,但是還是強忍著說起:“所以,你究竟為何不願意跟在我身邊學習那些琴棋書畫?這可是世間所有女子都感興趣的東西。”
沈珂搖頭。
她如今只對賺取銀兩感興趣,哪怕身上充滿銅臭味也並不重要。
“看來你是真的只是不喜歡我這個人罷了,姑娘,我起初見你,便覺得與你有緣,但是沒想到竟然惹你如此厭惡……”金域垂眸,她生的並非是那種柔弱女子的模樣,但是做出這樣的表情,竟也能讓人心生憐惜,畢竟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極為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