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沈珂語氣不善:“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已經做了,如今竟然這樣耍賴皮?”
郎中抿唇,然後輕輕抬眸,擱下了毛筆。
但是沈珂卻聽到了有人開始反駁:“你這是在作甚?想沒事找事的話,也莫要耽誤我們買藥,我們撐起裡再此排隊,都得不到神醫的看診,你卻多次插隊。”
被如此一懟,沈珂有些無奈,這些人應該是那郎中的死忠粉了。
她三番兩次的插隊的確是她的不對,但是她這邊情有可原,而且給她開藥一事,是郎中早先便已經答應好了的。
“老夫何時答應過你現下給你開藥?那謝公子只不過是將將醒過來,但是老夫當初說的是你得有能耐讓他身子恢復,便給你開草藥。”
他竟然在這裡給她摳字眼,這死老頭兒的目的簡直是讓人琢磨不透。
郎中老頭兒給一中年婦人診脈,很快他將手收回去,他開始認真寫藥方:“其實你這病症並不算什麼大病,只不過是因為年齡大了一些得的隱疾,以後多注意一下清洗方面。”
沈珂一聽這個,便知曉這婦人得的是哪方面的病症。
她倒是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對於古代人來說,簡直是一樁難以啟齒的事。果不其然,婦人面色憋得通紅,她垂下腦袋,先後排隊的眾多人,也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必然是平日過的根本不乾淨,也不曉得到底和多少男子苟合了,咱們可得離她遠一些,省的被她給傳染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話,一時間,眾人皆是唏噓,有多遠便離多遠。
中年婦人臉上露出了苦笑,其實她平日裡生活節儉,根本沒有心思去接觸其他人,更是早年死了夫君,僅有一女兒和她相依為命,如今得了這隱疾,她也很是痛苦,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如此說她的不是。
想起來當真是令人噁心,沈珂開始覺得那婦人有些可憐。
“看來我需要給諸位普及一下,其實這種病症,誰都可能得。你們沒有患上這種病,只不過是僥倖罷了。若是一直如此說三道四,可能也會患上,到時候可甭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歸根究底,我也算得上是一郎中,對於這症狀可謂是再清楚不過,沒有親密的接觸,是不會被傳染上的。”
沈珂語氣有幾分怒意,她道:“所以在說話之前,先考慮清楚,否則可能會對其他人造成困擾。”
聽到沈珂如此說,之前還喋喋不休之人,此刻已經滿臉的嫌惡。
“看來你和她是同類人,否則又怎麼會向著她說話。”
這下沈珂也算是看到了說此話人的模樣,那人也是個婦道人家,只不過年紀輕輕,看那輕挽的髮髻,沈珂道:“ 看你年紀如此小,我也不想為難你,所以你最好清楚如今你究竟在說什麼,所以你最好開始乖乖閉嘴。”
女子滿臉的氣憤,卻無可奈何。
“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她那一把年歲,豈容你這小輩在此叫囂?”
聽到這個,女子臉上露出了難堪之色:“你莫要在此血口噴人,胡言亂語。”
沈珂抿唇,其實並不想和這女子一般見識,說這麼多話,但是有時候卻由不得她不多說。
最終還是女子讓了步,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