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只說先觀察個十天半月才能得知這皰疹究竟能不能治好,給她開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塗抹在臉上,便草草了之。
也不知想那玩意兒究竟有沒有用。
如是想著,陳舒音便滿眼的暴戾之色:“我說了,我這臉能治好。指不定是你嫉妒我貌美容顏,故意下了毒。”
沈珂沒想到,陳舒音此刻倒也挺聰明。
她挑眉,是當真沒想到陳舒音竟能猜測到是她下的毒,只不過說她嫉妒其美貌便有些可笑了。
原主這張臉雖然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但怎麼瞧也得比陳舒音的那張臉要好看一些。
沈珂嗤笑。
但沒想到這種時候,陳舒音竟然扯著嗓子大叫出聲:“諸位快來看看,有人紅杏出牆。”
這話一出,那些村民們果然都朝著這方向看過來 ,陳舒音也絲毫不尷尬,她梗著脖子,在袖中掏出一隻帕子,詳裝抹眼淚,可賤兮兮地賣慘:“終歸是對不住我表哥,今日我便將你所做之事告知眾人,畢竟女子不懂得考慮自家夫君,屬實該死,”
她怒指沈珂:“你不能因為看我表哥是傻,便做欺負他的事。他終究是個男子,如此屈 辱,怎麼能承受的住?”
村民們方才都只一心顧著種植,何況沈珂同陳舒音所站之地,本來便是一個奇角旮旯,便是眾人的視覺盲角。
周遭都是一些枯樹枝,踩上去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沈珂聽陳舒音那聒噪的聲音,逐漸覺得有些乏了,索性倚在身後的樹幹前,雙臂環胸,勾唇而笑。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村民們根本沒看到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村裡人平日的只有這點愛好,便是喜歡看看熱鬧。
“究竟發生了啥事?看著柯丫頭也不像是那種人啊,而且咱們大傢伙都曉得,便是縣令家的兒子,想要娶珂,她都拒絕了。難不成還有比縣令家的兒子更厲害的人麼?”
“說的也是,這陳舒音一直都不是什麼好鳥。聽說她覬覦許諾許久,而且又因為許諾同小珂作對。”
人群中眾說紛紜,因為沈珂如今也算是他們的僱主,所以他們都一股腦地站在沈珂這邊。
陳舒音聞此,氣得跺腳。
這若是換做往常,但凡她說沈珂紅杏出強之時,眾人必然會一邊倒地朝著她這邊去,指責沈珂的不對。
可沒想到,自打沈珂發達了之後,這些人竟然如同牆頭草一般,竟然又一心偏向沈珂,簡直是可笑至極。
“方才,我分明看到她同一中年男人有說有笑,看起來二人之間似乎關係非同一般。”
說罷,陳舒音眯眸:“那人看起來穿著富貴華麗,一看便不是村子裡的人。方才我見他趕馬車走了,那馬車都不是咱們村裡這種簡陋的馬車。”
所謂口說無憑,但陳舒音所說煞有其事的樣子,還是讓眾村民對沈珂有些懷疑。
“珂丫頭,他說的不會是真的罷?嬸子自然是相信你的,但不知方才那人究竟是誰?你可以解釋。”
洪嫂看向沈珂,她滿臉的自信:“甭管大家怎麼說,我是相信你的。你只要解釋,我便相信。”
沈珂有些感動,她張了張嘴,良久方才一臉笑意:“洪嬸,謝謝你的信任,你對我的這份心思,我是記住了,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只不過沒啥好解釋的,清者自清。”
見洪嬸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害,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最清楚了,雖然以前你的確有些不足之處,但如今你早已經改了,也都是我們大家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