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讓自己緊張的“報復”,沈珂輕輕捏了一下李荀的鼻子:“還擦乾淨了呢,都摔成那樣了,還能幹淨什麼?你也不問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珂也想過這個說法,但如果被陳舒音這樣的有心人聽去了,難免不會轉頭議論她沈珂把剛剛掉在地上的髒東西洗乾淨了送給許姑姑,那她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李荀委屈地揉著自己的鼻子,分明是自己揉紅的,卻委屈的像是沈珂給他捏紅的:“那,那珂兒也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弄的,我也不知道啊,哼,珂兒真是好凶好凶。”
沈珂真怕他下一句就是嬌哼一聲,說再也不理她了。
那她可真是養了一個“小嬌妻”。
好在李荀沒說,沈珂解釋給他,也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釋給外人:
“我之前就在板車上放了些水果,原本想著今天回去以後捎帶手送給爹和孃的,但我看了看,還是之前留下來的水果品質最好,許姑姑一年就過這麼一次生辰,當然就得送她最好的。”
沈珂這話說的,便是她自己也找不出話中又什麼缺漏了。
送人想送最好的,總不會是錯的吧。
可李荀一聽就知道,沈珂是真的在唬他,也就只有小錦會相信一路都沒有過什麼大動作的沈珂,能在不知不覺間調換了壞水果與好水果。
沈珂只說了這些,他大抵也只能“信”了。
趁著二人談話的空當,陳舒音還想借機離開,卻被沈珂忽然叫住:“陳姑娘,咱們的賬不是還沒算明白嗎,你著什麼急走?”
陳舒音支支吾吾的:“沈姐姐,我真的沒有惡意,你相信我……”
她沒有惡意?
沈珂又不是那傻白甜,還真能想都不想的就信陳舒音這個自己沒有惡意的鬼話,她惡意可多著呢。
沈珂蹲下身,用新膠帶貼好箱子上的膠帶:“你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但你是什麼心思,我現在是挺清楚的,不過今天究竟是誰丟臉,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反正被棄下的可不是她。
陳舒音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直到如今熱鬧散去了,路過的人仍是看著她指指點點的。
方才忽然消失不見的許諾,此時竟然又神情緊張地站了出來,還帶上了盛裝打扮的許翠苗。
許諾撓撓頭,“好像已經沒什麼事了。”
至少看起來是沒什麼事了。
許翠苗打量了眼前一眼,也能看出來此時短暫的“風平浪靜”,隨後去看了一眼沈珂懷裡的箱子,看起來十分熟絡的打趣道:“他們可都議論你為我準備了份厚禮,是不是真的?”
沈珂會心一笑:“至少是不會讓您失望。”
光是這份足以看出二人親近程度的熟絡,就足夠讓陳舒音與一眾人感到深深的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