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被嚇得打了個哆嗦,畢竟這種事情要是弄不好,雖然覺得鬼鬼祟祟,行跡可疑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人,可就成了她自己了。
一轉過頭,竟然是洪大嫂有些愣的看著她,竟是也被她剛才的反應給嚇到了:“沈,沈丫頭,你沒事兒吧?怎麼被嚇得這麼厲害?”
沈珂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果然是如她預料的一般涼。
恐怕,此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沈珂猶豫了會兒,“沒事兒。”
洪大嫂將信將疑,有些不放心的扶住她:“真沒事兒?你可不能騙我啊,身體要緊,實在不行就先坐下來歇會兒。”
其實根本不等沈珂解釋,實在放心不下的洪大嫂就已經扶著她坐到了門邊兒的木椅上,受驚的感嘆道:“哎呀,這大夏天的,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臉色也不好看,是不是病了呀?”
沈珂在心裡苦笑了兩聲,剛剛才知道有人正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樣坑害自己,她的臉色能好才是怪了。
她總歸是不想讓洪大嫂太擔心自己,便是解釋道:“我沒事,就是剛才有些嚇到了。”
洪大嫂未免自責:“唉,也怪我,我第一眼是真沒看出來是你,還納悶是誰站在我家地子外呢,你這好好的,到那苞米垛子後面是幹什麼?那後面一股荒草的味兒,保不齊是剛才給你嗆著了。”
她一琢磨,八成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沈珂隱去了一些不便說的細節,和洪大嫂解釋:“我剛剛送隔壁的陸村長出村,剛剛好就路過了這邊,沒想到是遇見了袁氏在那兒見朋友,畢竟我來的不是時候,也怕人家誤會,我是存心想偷聽他們聊天兒,那我這就有點不合適了,所以就在後面躲了一會兒,想等他們走了再出來。”
“怪不得呢。”
洪大嫂也未懷疑沈珂的說法,反而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是個男的吧?”
沈珂有些驚訝:“您怎麼知道?”
洪大嫂無奈的笑說:“ 咍,她那點兒事兒,村子裡現在都傳遍了,都說她最近隔三差五就見一個男人,那男的歲數還不小了,還總給她拿錢呢。我倒是不信這些,沒準是她家的親戚呢?到底是刨人家的是非,不願說這些,你要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以去問問寧三姐兒。”
“算了吧,我也對他們這些私事不感興趣。”
沈珂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她的興致也不在搬弄別人的是非上。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知道陳掌櫃和袁家兒媳兩個人到底在議論些什麼了。
沈珂在洪家小坐了一會兒,這才與洪大嫂辭別離開。
她其實並不太在乎陳掌櫃和袁家兒媳想做些什麼,畢竟她想做的生意,不是憑這倆人的本事說斷就能斷的。
再次聽到與袁家兒媳有關的訊息,還是在許翠苗忽然來找她的時候:“你知不知道袁家那個被休的兒媳最近在做什麼?”
一聽許翠苗戲謔的口吻便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了解袁家兒媳最近在做些什麼,正相反,他是想讓沈珂知道,袁家兒媳最近在做什麼
上課便順著他的心意去問:“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
許翠苗提起他便是一肚子的氣:“學你,在縣城裡賣香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