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到底又與她沈珂有什麼關係?
沈珂上前去,要把袁家兒媳扶起:“你有話就直說,沒必要跪我,你這樣我反倒是有些害怕了。”
袁家兒媳推搡拂開了沈珂伸來的手,偏就是不肯起來,沈珂由心厭煩:“你到底有什麼事?”
總不能是單純來為自己表演下跪的吧?
這類冷不防就喜歡下跪的人,不是卑微長在了怯骨裡,就是行為極其偏激乖張,保不齊到底能做點什麼出來,簡直是想不防都不成。
袁家兒媳潸然淚下,悽苦落淚:“還不就是為了你修的灑水那東西,別說是村裡那些罵我的人家,就是咱家,今年恐怕都要顆粒無收了!沈珂,你能不能行行好,便幫幫我們,給咱們也裝上吧!”
沈珂預見過會有這樣的情景,村裡人難免會因地裡乾旱而後悔,只是沒想到第一個來的人,竟然是和她最不對付的袁家兒媳。
打臉真是來的太快。
然而沈珂也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與袁家兒媳直言道:“不是我不現在肯幫你,而是村子裡的灌溉裝置都已經裝好了,如果現在想要再增加灑水面積,許多地方都要動工更改,不僅要花錢,還要停止灌溉好幾天,風險很大,就算我答應了,村裡人也不會答應的。”
現在是地裡秧苗最至關重要的生長期,地裡乾旱,如果此時斷了水,很可能讓許多人的努力都功虧一簣,讓許多家數個日夜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
卻聽袁家兒媳不屑的輕嗤一聲,反而怪罪那些修了水渠的人家:
“切,這做人怎麼能那麼小氣,不就是停水幾日,她們能有什麼不答應的?那也太小心眼了一點吧,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咋能這樣啊!沈珂,我感覺這事沒你想的那麼麻煩,大不了你就悄悄的幫我修了,她們也看不出來,我給你錢就是了。”
袁家兒媳這慷他人之慨的神言論著實是把沈珂雷的五雷轟頂,村子裡竟然還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她今天也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沈珂看法鑑定不改,直白的挑明瞭自己的態度:“你要是這麼想,那我們就真沒什麼好談的了,水渠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做不了這個主,哪怕村裡人都答應,臨時改建擴充覆蓋面積需要的費用,也根本不是你我能負擔的起的數目,我是不會答應的。”
袁家兒媳氣的哎呀一聲,差點與沈珂動手:“唉,你說你這人怎麼就是這麼軸呢?有錢不賺,你是怎麼想的?當初能建,現在怎麼就建不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排擠我,想讓我在村子裡活不下去罷了!”
果然,這就不是一個能用道理說通的人。
“是又如何?”
沈珂哂笑一聲,直接把趾高氣昂的袁家兒媳給噎住了。
自己就是看她不順眼,她又能怎麼辦?
難道討厭一個人也違法?
沈珂接下說道:
“我也不是成心想要針對你怎麼樣,可你好好算算,我真的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當初在我家水井旁,主動大罵我小氣的人是你,修水渠之前,嚴詞婉拒的事你,還要帶動別人一起不許答應的人也是你。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威脅你做過任何事,不對嗎?”
袁家兒媳木訥地:“你這是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