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的李荀好像有點不高興了,竟把樹枝丟在了一旁不肯寫:“我也看不懂……不寫了,珂兒就只教小錦一個人吧。”
從沈珂寫字的細節上,李荀判斷出如果他在此寫字,那也或多或少會暴露他曾經識字的事實。
倒不如干脆不寫,還能省些麻煩。
他是這麼想的,可沈珂不是這麼想的。
沈珂把樹枝又遞到了李荀的手上,安慰說:“你不會寫也沒關係,大不了就照著畫一遍就好。”
李荀佯作委屈的撇嘴:“可以不學嗎?”
“不行。”
沈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李荀的提議,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李荀的肩膀,用來讓此景有些儀式感:
“李荀,村裡人說你怎麼樣,那是他們的事,可你自己不能放棄你自己啊!我倒覺得你一直都不傻,只是需要有人慢慢引導你,你如果會寫字,以後就能記賬,還可以輔導小錦做學堂的功課。你是一家之主,應該起到一些表率作用!”
這濃濃的幹部說教味,簡直是連簽到系統都佩服:“看到使用者你這麼努力的想要完成我分配的任務,我就放心了。不過你應該不是為了得到獎勵才這麼努力的吧?”
沈珂生氣地嗆了回去:“說什麼呢!那可是一千五百點積分……不,那可是一個急需被義務教育普及拯救的大齡文盲男青年啊!”
作為現世扶貧小能手,她怎麼能眼看著李荀大字不識,被時代拋棄呢!
小錦忽然拉了兩下沈珂的衣袖,說:“孃親,爹爹一定是看孃親你只握著小錦的手,教小錦寫字,所以不高興啦。爹爹其實比小錦還像小孩子,是需要哄的。”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剛才還說讓她只教小錦一個人呢,原來是委屈的有小脾氣了。
沈珂二話不說地u起衣袖,本想像豪邁大哥一樣把自家的小嬌花兒摟在懷裡,結果一個勁兒的抻著胳膊,都沒能攬到李荀的右肩。
看了方才感悟,李荀這練家子的肩寬果真不是她能輕易抱在懷裡的“小嬌夫”。
沈珂悻悻地咳了兩聲,只好拍了拍李荀的頭頂以示安慰:“我還以為你是真不想學呢,原來是和小錦吃醋了啊,怎麼不早說?我也是要一個一個教的嘛,沒有冷落你,乖啊,我這就教你。”
李荀在心中疑惑的道了聲這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疑慮尚在時,就已經被沈珂握住了手腕。
因要握著她的右手,所以沈珂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李荀眉頭輕皺,怎就是在這時才明白了,何為軟玉溫香。
沈珂卻還在認真地帶動他腕上的力量,輕輕寫出他的名字:“其實簡單的,以後你打獵無聊的時候,也可以練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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