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怕?她還能吃了你嗎。”
袁家兒媳也瞧不上陳舒音這個磨磨唧唧的死出,說著就要挽起衣服袖子去和沈珂對峙:“我就不信了,她還能霸佔村裡的水井不成!”
沈珂正與洪大嫂聊著兩家孩子的近況如何,洪大嫂將來想送她家洪小鹿去鎮子上念學堂,其實沈珂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還沒來得及聊太多,袁家兒媳就怒衝衝地提著水桶走了過來。
洪大嫂瞧她這表情怪是駭人的,便想著緩和一二:“唉,這不袁家的媳婦兒嗎?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還這麼差呢,是不是你家男人又和你吵架了?有什麼委屈的事,你跟嫂子說,嫂子看看幫你解決啊。”
“俺家的事你少管,成天唧唧歪歪,不怕你家爺們出去搞破鞋!”
袁家兒媳怨憤的瞪了洪大嫂一眼,像是恨不得生吃了她。
“哎!你這人,好好的說話這麼難聽做什麼?”
洪大嫂冷不防的被人好一頓嗆,心裡不是滋味兒的與沈珂小聲抱怨:“也不知她這哪兒來的火氣,遇見誰都嗆,準是又與家裡人吵了一架,到村子裡找人撒氣呢!”
沈珂只當自己是個臉盲,村子裡至今還有許多人的長相她記不住,唯獨袁家兒媳這張尖酸刻薄的臉她記得清清楚楚。
每次都是她與自己無冤無仇,卻藏在人群中罵得最理直氣壯。
待這樣的人,沈珂是瞧不上的。
沈珂無奈地搖了搖頭,只當瞧不見這人:“什麼事都不是她對別人惡言相向的理由,算了,我也不是那麼願意理她。”
這樣的跳樑小醜,無視最好。
但看到袁家兒媳要把桶底沾滿泥漿的木桶放進水井裡時,沈珂有些沉不住氣:“你在那幹什麼呢?就算要用水井,你好歹也把桶底的泥擦乾淨吧?要是把井水弄髒了,你讓別人怎麼用這水啊?”
沈珂上前去搶過袁家兒媳的髒水桶,不讓她放進水裡。
這井水可是她簽到了好幾日才變乾淨的,袁家兒媳這髒水桶一放進來,那不是直接一夜回到簽到前嗎?
袁家兒媳立馬就不樂意了,可算讓她抓住了沈珂的把柄,可以名正言順的與她沈珂好好掰扯了。
袁家兒媳指著沈珂大聲叫嚷:“這井可是村裡人的,你憑什麼不讓咱們打水?啊,就憑你那個破棚子,讓村裡幾個人掙了點破錢,你們就能結伴霸佔村裡人的水井了?沈珂,我可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話也罵的真是難聽,所謂無賴也不過如此了。
沈珂向身後退了兩步,躲著袁家兒媳魚腥味的唾沫星子:“這水井怎麼就是村裡人的了?這水井現在可是我家的,我想給誰用,不想給誰用,難道我還不能說了算嗎?你有空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如去找村長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洪大嫂眼看二人吵了起來,生怕沈珂吃了這個潑婦的虧,一咬牙擋在了二人中間想要勸和:“好了好了,這水井的事要談咱們就好好談,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吵這架做什麼,多犯不上!”
村民順著袁家兒媳豪放的大嗓門尋了過來,還以為是村子裡出了嗓門大事,可一看,幾乎就是袁家兒媳單方面的撒潑,人沈珂瞧著還挺講道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