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只是如果沒有找到陳姑娘的扇子,還請剛才信誓旦旦的認為我把陳姑娘扇子藏在石頭後面的人,一一向我道歉。”
沈珂從容自若地領著好事的村民門繞到了石頭後面。
可別說什麼扇子,除了幾枚枯葉與樹枝劃出的沈珂的名字外,四下空空如也。
見眾人理虧後不敢吭聲,沈珂主動挑起了話頭:“怎麼都不說話了?是我寫的字兒太難看了嗎?我剛才不過是想著劃兩筆自己的名字,沒想到就因為這個,就成了偷東西的賊了。”
陳舒音啞然:“這……”
她明明就看見沈珂在用什麼奇特的東西,不僅讓農田瞧著有生氣了,而且還讓地裡一下子生出了不少綠芽,把剩下的就藏在了這石頭後面呢!
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沈珂竟是往石頭上一坐,哭得比她還要悽婉:“我知道我一向不討你們的好,你們都覺得我這人沒什麼可取之處,只知道做那些惡事!可誰又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昨兒個差點被人生生綁走,真被捆走了,怕是今天連人埋哪都挑好了吧。”
她抹了兩把眼淚,轉頭就用言語把陳舒音推上了道德高地:“恐怕我就不該出門,否則也不會來種個田,都會有人覺得我偷了東西了!我要真偷了你的東西,又怎麼會混成現在這樣?”
區區茶言茶語,自己當然要努力回敬了。
好事的村民嫌棄沈珂歸嫌棄,但還是覺得這一事自己十分理虧,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瀋河。
而那李大春,他更是先向沈珂道了聲歉,之後又指責陳舒音道:
“陳丫頭,你這就過分了,沒有證據,你咋能說人家就拿了你的扇子呢!哎呀,下次再有這事,你倒是好好瞧瞧清楚嘛!”
“都怪我看錯了。” 陳舒音擠了擠眼淚,悻悻地尋了藉口,說完就趕緊溜。
而在她帶著怨憎與沈珂擦身而過的時候,竟讓沈珂又得到了一抹原主的記憶!
原來,原主生前之所以會願意嫁給縣太爺家的公子,就是因為陳舒音隔三差五提及那位裴公子有多一表人才,又說裴家家財萬貫,如今看中了沈珂,著實讓人羨慕。
原主搭上性命所追求的,也不過就是所過的生活能被人羨慕而已。
所以一下就信了陳舒音,想要和離改嫁。
……
回家以後,沈珂便在門口跟李荀碰上了,李荀在她不在的那一會兒去抓了條草魚,也剛剛回來。
“真厲害,快去把魚放進水缸裡吧。”沈珂笑著輕拍了李荀兩下。
李荀用力點點頭。
見他去了,沈珂也就進了屋。
哪知她關門用力太大,隨著一塊風雨侵蝕下的土塊塌落,一枚印稟用純金雕刻著龍頭的章子從殘破的黃土牆中掉了出來,周身還有些未擦乾淨的黃土。
“龍頭?這個年代對龍有著很深的避諱,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珂吸了口涼氣,趕緊將這了不得的東西趕緊藏在了衣袖裡。
……
土牆破了一大塊,小茅草屋更像殘垣斷壁。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李荀聽見動靜跑來,一眼看到了沈珂懷中抱著的龍頭印章。
眼神一愣,下一秒,他連忙跑上去搶:“嘻嘻~珂兒,這是什麼?”
“別搶!”
這玩意兒可不是小玩具。
萬一被人看到還不得殺頭?
沈珂連忙躲開,認真跟他解釋:“李荀,以後想要什麼東西,一定要先問主人的意見,這樣才懂禮貌,知道嗎?”
剛才打量了這龍頭印章兩眼,單單看這做工跟材質就知道不是凡品。
前世雖然是植物學家,可她也有些收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