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是你。”
楊燦轉身看去,這群人長得窮兇極惡的,但是他一點想理會他們的心情都沒有。
那混混見楊燦冷漠的走掉,使個眼色,旁邊的十幾號人都將他圍住。
路上沒有行人,楊燦抽出一條繃帶纏住右手,用牙齒咬住打了個結,目光所及之處,皆足以震懾人心。
他一雙黑眸沉沉,握拳先發制人。
但見男人側身躲開一記棍棒,赤手空拳砸到那混混臉上,不顧及旁邊的圍堵,踩著臺階向上躍起,回首踹倒了幾人,滾在地上疼得抓心撓肺的。
那混混跟三年前的是同一撥人,見楊燦這架勢,與三年前完全是判若兩人,哪裡好像那個任人拳打腳踢的廢人。
楊燦也記得三年前,姜寒拿了那筆黑心錢,被他發現了比賽失利的真相。
他幾番勸說無果,想要去找媒體曝光這件事,卻奈何姜寒苦苦哀求,也是那時起,他發現什麼多年兄弟,什麼夢想,都是虛假的。
兄弟能在你背後捅刀子,而那麼一個世界冠軍,也是因為隊友被姜寒陷害,才花落到他手上,他從不覺得這是多麼光彩,只覺得這個冠軍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
因為這件事,他的夢想被蒙上了一層黑布,連他自己都不敢伸手掀開這黑布下的真相。
知道卻不說的人,一樣是罪人。楊燦便是這麼認為,自覺是罪人的他之後退隊,但姜寒似乎是信不過他,在暗自逃離了懷夢市的時候,還找了這麼一批混混來試圖弄死他。
那時的他覺得自己有罪,連反抗的力氣都藏了起來,求生慾望低下。
楊燦撿起地上小混混掉落的棍子,指著那為首的混混的頭顱,“我,就算有罪,也會去贖罪。但是你們,還是去局子裡蹲著吧!”
步韻遠遠就看到這條僻靜的巷子裡時不時跑出一兩個人,忙跑過去,“楊燦!”
她剛喊出這名字,那混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腰間抽出一把伸縮的水果刀,尖利的刀尖隔空指著女孩的脖子,得了勢般的放肆笑起來:“你女人啊?誒,知道我這一刀下去,她這叫啥,見血封喉。”
男人的黑眸緊縮了一下,聲音極為壓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持刀混混冷笑,“做你爺爺呢,哈哈哈哈。”
楊燦嘴角狠戾地勾起,“你在找死。”說罷,他迅速的抓住持刀人的胳膊往後一扭,刀落地。
“喲呵~”有人鼓掌,拿出銀白色的手銬往混混粗腕子上一銬,另一隻手抽出證件:“有人報警,就你們幾個鼈孫子搞事情啊。來來來,回局裡跟我說說,怎麼搞的事情。”
人塞進警車裡,小趙警官才回神看向那步韻跟楊燦:“別傻站著,上來吧。”
步韻還有點心有餘悸,看著剛才楊燦那副狠戾的模樣,再聯想到他的遭遇,她的擔憂超過了內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