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麼喜怒無常。
步韻中午的時候向沈娟彙報了一下最新戰況。
落地窗旁,沈娟耳朵裡插了一隻耳機,“他這是吃醋了,怕你跟男人在外頭鬼混了。好悶騷的男人啊,嘴上說著不愛你,卻用行動阻攔你所有的桃花。”
步韻站在茶水間裡,小聲道:“我哪裡有桃花啊。”
沈娟:“你的星座,最近就是犯桃花。”
步韻:“哦,最近又信星座了啊。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星座不準?”
“有時候是不太準。”
“呵。女人。”
離兩個月的假期,還剩下一個半月的時間,步韻這說服楊燦回來的計劃,還在最開始的起點狀態。更別提複合了,她是做夢都想複合。
十分鐘前喝的咖啡並沒有讓她提起精神,而是隨著這秋天的風,打起了盹兒。
午休時間,同事們聊天的圍一窩,化妝的自我陶醉著,沒人管這新人在午睡,也沒人想過來跟她說話。
又是一個桃花飄零的時節。
黃杉女子活了過來,睜開一雙清亮的眸子。
她就坐在橋上,眼神顯得有點空洞。
“上次在夢裡,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她輕聲喃喃著,但周遭靈動的景象,以及水裡的倒影,無不都是在回答她。
她,還活著。
不,她還在這個夢裡活著。
步韻早就知道黃杉女子對應的就是她自己,所以在上次做夢夢到黃杉女子服毒自盡的那刻,就已經把這個夢境歸於大結局。
理智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夢。
她將頓在橋邊的長劍握起,沿著青石路而去。
到底是個夢境,她走了沒兩步就直接回到了拜天地的地方。
還是這麼個場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新郎新娘在大堂裡,兩人手裡各持牽紅一頭,就要跪拜。
“等等!”黃杉女子飛進去,又是一次登堂入室,只不過她手裡的長劍收進了劍鞘裡。
夢就是這樣反反複複的。
男人的回頭望去,見黃杉女子落定在他身前,他的眉梢輕挑,勾了勾唇。
她發覺,好像這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她也說不上來。
“我不同意你們的親事!”她道。
眾多看客紛紛對著黃杉女子指指點點的,說她這是毀人婚事,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但卻見,新郎官丟了手裡的牽紅,卻牽起了黃杉女子的手。
那是一雙傷痕累累的手,舊傷新傷覆蓋在雪白的面板上,單看還真瞧不出這是雙女子的手,而此刻被他握在手心裡。
他與她目光相對:“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
這寵溺的語氣,這深情似水的目光,她全身有種電流穿過的酥麻感。
劇情發展很奇怪!
她是來搶婚的!
而新郎卻表現的分外期待!
跟上次的夢境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