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的商業價值多大嗎?”經紀人按住何卓然的肩膀,生怕一不注意,他又跑了:“都說了你早晚都是要進軍演藝圈的,現在運動員的身份只是一種人物設定。但是你的人設千萬不能崩,哪怕你花心,但你作為運動員刻苦不服輸的精神,萬萬不能崩!”
“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何卓然拍開肩上的手,吊兒郎當的說:“想當初,也是你非得做我經紀人,說是運動員有個經紀人凡事更方便省心。可是這麼些年過去了,我還真的沒看到省心,我是運動員,這就是我選擇的道路。”
“得了。”經紀人反諷他:“你都接了幾個廣告,已經是一腳踏進半個娛這話,是不是矯情了些?”
何卓然咳嗽了一下,“散夥吧。”
經紀人拿起手裡的包,指著何卓然的鼻尖:“你說散夥?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跟我說散夥。你知不知道我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我們是簽了合同的,你沒有權利跟我提散夥。”
何卓然一愣,他是知道有合同存在,但這跟散夥沒關系吧。
開啟手機裡拍下的合同照片,經紀人將手機伸到他的眼前,特意放大,讓他更好的看清楚裡頭的內容。
合同上的條款密密麻麻,但唯獨一條最危險的條款混合在其中,讓何卓然當時沒有注意到。
“你當時居然還在合同裡加這種條款,枉我跟你合作多年,一直把你當朋友看。你卻在背地裡做這種事情!”
何卓然拿了個水杯砸到地上。
啪地一聲,四分五裂。
經紀人捏著手機,小跳一步,“暴力!有本事你就真的跟我散夥,不然這事沒完。”
第二天,楊燦去射箭場訓練的時候,突然被一夥記者給圍在半道上。
今天天氣寒冷,大雪已經將路面鋪滿,步韻從早餐車那買了兩份早餐,轉頭就看不見楊燦了,只看到一堆人圍著什麼,她四下看了看,拿起手機打給楊燦。
電話裡楊燦的聲音很平靜,只是周遭很吵,“早餐買好了?”
“是啊,你人呢?”步韻將熱乎乎的豆漿往臉頰上蹭蹭,感覺到一股暖流從面板裡滲入,暖和得她眯了眯眼睛。
楊燦憑藉著身高優勢,高出人牆一個整顆腦袋,一下就望到了女孩躲在一輛白色小轎車後頭擋風,耳根子凍得通紅,讓人想過去搓搓她的耳朵。
他是這麼想的,卻不能這麼做。記者們不依不饒的問著何卓然的事情,他笑了笑,卻不回答記者,而是對著手機裡說:“你往前走不到五十米,那有家咖啡館,幫我買杯咖啡,在那等我。”
步韻愣頭愣腦的找到那家咖啡館,買好咖啡坐在那等待楊燦的到來。咖啡館裡暖氣很足,步韻坐在深棕色的椅子上舒服的昏昏欲睡,時而半撐著臉頰被睡意摧殘,時而看著窗外被時間摧殘。
總之,最後她幾經意志力的死撐,依舊睡著了。
等她記起楊燦約了她在這等的時候,那是好幾個小時以後,她一抬頭下意識摸了下嘴角,直接對上一雙淺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