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幾個人都閉上了嘴,他們之中,要論功行最高的,當數綠如,自從修行了陰陽一氣奼女嬰兒法,雖然比起以前所修慢了一些,但還是突飛猛進,因為它是制陰魔為己用,而不是防陰魔,各關幾乎沒有多少阻力,就是這樣,她的功行也不過相當於元嬰。
而蠡玉現在功行已金丹巔峰,只差半步,就會進階元嬰,但這半步,不是那麼容易到達,說不定下一刻,說不定十年,也許百年,甚至會出現到死都進不了原因。
雖然他的戰力極其強大,不弱於一般元嬰,一手太陽真火,現在已經玩弄得出神入化,但他畢竟是金丹,胡蝶衣更不行,她才初入金丹,算是一個高手,比起蠡玉尚且不如久矣。
當他們聽說智全已是化神修士,當然知道化神修士的強大。
綠如說:“我們既然來了,不會因為對方是化神修士而退讓,不管怎麼說,我們既然捲入其中,就做到底。”
“不錯,如果因為對方是化神修士,就退讓,我們還修什麼道。”蠡玉也說。
“你們走吧,我不勸你們,我只勸你們一句,量力而行!”泰周說,讓開了道路,三人謝過泰周,縱遁光往瑤碧島而去。
行不過一日,他們到了昔年殺僧曾在那座島礁,卻遇到了二個人,二個僧人,正在島嶼上的小廟前打座,三人一愣,他們都經歷過那場戰鬥,遙想那場戰鬥,殺僧以七殺刀捲起滔天殺氣,多虧莫閑用六魂幡相剋,才戰勝了他,並且得到了《過去莊嚴劫經》,雖然不全,對莫閑還是有很大的觸動。
並且一把火,燒了小廟,但今日小廟又重新矗立,而且有二個和尚,三人立刻驚了起來,再定睛一看,三人立刻降下遁光,上前參拜:“晚輩蠡玉綠如、胡蝶衣)見過野僧前輩,野僧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野僧廣行笑了:“我和徒弟見這塊礁石不錯,以前曾有人在上面修過一座廟,可惜此人路數走偏,後來被人燒了,我見此處無人,便化緣修了這座小廟,和徒弟在此修行。”
“大師完全可以駐廣大寺院,不是強於在此處受苦。”蠡玉說。
“受苦麼?我不覺得,倒是那些人駐大寺院,身在世俗紅塵中受煎熬,我敬佩他們,但我卻不願受那種苦,我在此處,碧海藍天,心情舒暢,何來受苦之說?”野僧合什說。
“大師道德高深,蠡玉佩服,還有這位師傅。”蠡玉說。
“貧僧大悲,見過施主。”大悲合什稽首。
綠如皺起眉頭,陡然想了起來,失聲說道:“你是釋天,閻羅殿六部眾天眾的魁首?”
“施主,昨日的釋天已死,站在你面前的是僧人大悲!”大悲合什說。
綠如這才放下心來,施了一禮:“恭喜大悲師傅大徹大悟!”
“悟倒是沒有悟,只不過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施主,世事如夢幻,覺昨非而今是。”大悲合什一禮。
“施主三人,可是去瑤碧島?”野僧笑道。
“正是去瑤碧島,不知事態如何?”蠡玉問道。
“世事如夢,偏偏有個人執著情愛不放,墜入紅塵苦海之中,相思纏綿,心頭火起,不如我佛家本性清淨,何苦來哉!”野僧嘆道,話音一轉,“施主倒是福相深厚,非是短命之相,兩位女施主也是如此,此行雖有波折,但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