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道不同,雖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我們有自己的堅持,你去吧,可以摘一朵須蔓花。”倪幕嘆了一口氣,說。
“多謝,須蔓花開得很好,與其摘下,不如就任它長在樹枝上。”莫閑起身,微笑著說,他拒絕了倪幕的好意,合什頂禮而退。
兩人的道不同,雖然莫閑對他很尊重,在他身上,莫閑甚至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心折,但自己的路自己走,如果接受了他的須蔓花,莫閑直覺感到自己可能去道入佛,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倪幕微笑著看莫閑離去,莫閑以過一株須蔓花時,神情一個恍惚,彷彿看到自己的未來,他微微一定神,走出了院子。
家人正在院子外等他,見莫閑出來,說:“莫先生,這邊走!”
院子中的倪幕陷入思考之中,他緩緩地走出了院子,抬頭望去:“來的終究要有!”
“莫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城的名醫黃越,是大方脈名醫。”倪幕介紹到。
“久仰!”莫閑拱手道。
黃越的鼻子裡哼了一聲,故作傲慢的說:“不知莫郎中屬於什麼科?”
莫閑倒一愣,他雖然治病救人,實則憑的他是一個修行人,而且他的丹術很高明,由此對人體及草藥很熟悉,他什麼病都治,實不問什麼大方脈、雜醫科、小方脈科、風科、産科、眼科、口齒科、咽喉科、正骨科、金瘡腫科、針灸科、祝由科、禁科。
他笑了:“我是一個野路子,什麼科都能拿一些,一個走江湖的郎中,此次義務診治,不過是完成家師的心願,明天就要走了。”
莫閑說的很清楚。他不想和凡人爭鬥,事實上他已服輸,意思很明白。告訴大家,他要走了。你們就不要節外生枝。
黃越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一位卻開口了:“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野路子,不怪不懂規矩,手伸的倒是挺長的。”
“你是誰?”莫閑問到。
“我是此處醫生單長山,專攻風科。”單長山說。
“你就是單長山,分不清風陽內動和痰熱風動的單長山?”莫閑明知故問,這件事是單長山的心病,他一次喝酒後。誤將風陽內動證誤診為痰熱風動證,結果差點送了病人性命,多虧莫閑發現,才救了病人一命。
這件事並不是單長山不懂,實質是那天他的確喝多了,而莫閑剛好來了騰門關,莫閑一問,就記住了他的姓名。
莫閑一說,他的臉立刻變黑,作為一個郎中。誰沒有誤診的事,而且他一把年紀,被一個年青人揭短。臉上下不去。
“好,好!老夫當日不慎,你做的好事,來人,帶李氏進來!”單長山叫到。
莫閑見到一人,他皺起眉頭,來人正是他當日去左家堡途中救治那個李氏,當時她痴痴呆呆,莫閑以迷魂術直入她的心靈。窺見了秘密,她怎麼來了。還有老李及其兒子。
莫閑不知道,當日莫閑救治了她。又語重心長說了一番知,自己又沒有收她家的錢,她自己醒來,心中也是恐懼,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