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一瞬間轟出了百拳,他被逼到極限,拳上罡氣像大浪一樣,空氣在那一刻完全壓縮成薄薄的一層,其餘的地方形成了真空,聽到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斧光崩散,而莫閑也轟的一聲飛了出去,他不禁胸口發熱,嗓子一甜,口中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是他自水火煉體術二層以來,首次負傷,要不是水火煉體術,就這一道斧光,他就得一命歸西。
“咦!”李青顯然很意外,“不錯,居然能擋住,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惜了,修道途中,有許多天才意外隕落,爭的是一個道機,你死吧!下輩子不要求道!”
說完之後,一道棍光和一道錘光混而為一,蠡玉在數丈外感到一股不可能抵擋的氣勢將他推開,向莫閑打出。
莫閑在這一刻非常清醒,他的眼中出現符籙,時間似乎停止了,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李青得到無間祭壇,把生死都置之度外,在這一刻,無間祭壇動了,像一朵明亮的漆光升起,令人很奇怪,烏黑得發亮,一升起,轉眼間祭壇大如山嶽,而那道光華卻越來越小,最後悄沒聲息地消失在祭壇頂端的大鼎之上,大鼎之上,微微一道亮光流過。
事情還沒有結束,那大十二支冥軍,先是法相先投入大鼎之上,然後,冥卒化成黑煙,投入大鼎之中。大鼎亮了起來,産生一股吸力,李青大叫一聲:“無間祭壇!”。身體發道一道灰白的光華,轉眼即逝。而周圍的烏雲,一股腦的被吸入大鼎之中。
莫閑正處在特殊狀態之中,一切視角都變了,他發現李青似乎身上有旗,整個人和旗合成一體,旗上黃下白,表面紅雲纏繞,上有蚩尤手據虎嘯刀。栩栩如生一,莫閑腦中冒出一個詞,蚩尤旗!
李青逃了,李青如果不和蚩尤旗合為一體,倒不必怕無間祭壇,要莫閑來操縱無間祭壇,目前憑莫閑的實力,根本不是李青的對手,很有可能是無間祭壇被強行奪去。
但偏偏李青和蚩尤旗合為一體,血肉煉化。等於李青就是蚩尤旗,而又以蚩尤旗為令,招集冥府士兵投影到人間。恰恰被無間祭壇所剋制,李青的感覺是對的,無間祭壇恰恰是出入無間幽冥符令的剋星。
無間祭壇歸體,莫閑腳下一軟,從空中墜了下去,蠡玉急忙縱遁光將他接住,莫閑苦笑一聲,他渾身似乎被抽空,無間祭壇雖說是主動跑出來。但一下子將他體內的精力抽空,如果李青再回頭。恐怕莫閑只能束手就擒。
蠡玉急忙摸出一顆精元丹,塞入莫閑的口中。莫閑這才臉色好看起來,蠡玉上下看著莫閑,開玩笑地說:“你究竟有多少法寶?”
“我就幾件法寶,你都見識過了,一件縛龍索,一件龜甲,一件無間祭壇,一件魔門的玄陰聚獸幡,還有一件,不能算是法寶,我煉有劍術,才劍氣初成,就是我揹著的陰符劍,還有一件法器,一顆珠子,就沒有了。”莫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無間祭壇是我一次從敵人陣中所奪,我根本控制不住它,只能供奉上祭品,得到一點好處,我的煉體術就是拜它所賜。”
“怎麼回事?”
莫閑把水火煉體術一說,講了二次獻祭,說:“水火煉體術,根本不能傳授,因為修行界中,根本找不全材料,只能獻祭完成,上次多虧了殺僧,要不是殺僧,我也無法獻祭。不用說修到第二層。”
“前方一個島礁,我們在上面歇一會,再走。”蠡玉說,莫閑點點頭,兩人降落到島礁上,島礁很小。
莫閑閉目靜坐,而蠡玉為他護法,二個時辰過去了,莫閑睜開了眼,天已完全變黑,天空之中星星閃爍,莫閑心中一動,想起了太陽真火法則,實際上可以說是太陽法則,星星是什麼法則,對應到身體的什麼部位,他一時呆呆的想著。
天空星辰很多,他想起了二十八宿,天空星星成星宿集體對應著髒器,東方七宿為青龍,對應著肝,南方七宿為朱雀,對應著心髒,奇怪,心髒不是對應著太陽,又對應著南方七宿,難道是不同層面,還是取其象,他想起了《易經》上的話:“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
他朦朧有感,他伸出手,輕輕對天空星辰一點,沒有效果,他並不氣餒,不斷的試驗,又停下來陷入沉思之中,腦中一部部經典的內容不斷流淌。
蠡玉看到他這樣,想問,卻又知道莫閑現在處於一種類似頓悟的狀態,怕打攪他,硬生生地剋制著好奇心。
經過二個多時辰的折磨,莫閑陡然大笑,聲振大海:“我明白了,萬物一理,雖遠而皆在道中,有光有色,不過吾心感知,不過陰陽,陰陽者,對立也,統一也,兩者不可分,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說著手一招,一顆大星陡然光芒一閃,射下一道細細的光線,像針一樣,又像水一樣,繞在莫閑的腕上,星光璀璨。
“這是怎麼一回事?”蠡玉丈二和尚摸不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