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於補充力量,不過,隨著形勢變化,來到安都的修士越來越少,費了很大的勁,只招收了幾名散修,層次都不高,綠林人士倒招了十幾個。
力量上與受襲前相比都不如,修行人士訊息很靈通,知道他們受襲,知道南宮鶴不喜和尚道士,所以要投靠,還是選其他人好。
安都中,除了六皇子,太子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另外四皇子,還有其他皇子都可以選,何別一定要投靠南宮勢力。
他今日回觀,想勸說子淵他們住到南宮別院去,莫閑他們上次的戰鬥力,他是看見了,比他所招攬的修士強得多。
待回來一看,觀中居然又多一個人,一打聽,是華陽宗的介子壅,觀主雖說修為不高,但佛道之事,倒很清楚,私下問明情況,是受莫閑之邀而來此,心中一喜,便來見子淵。
觀主先和子淵訴苦,說媯嗟卑鄙無恥,現在自己遇到困難,南宮梓說了,要是他能在將來的爭鬥中占上風,就重修古槐觀。
子淵笑了,說:“南宮鶴本來厭惡道佛,透過其子而籠絡古槐觀,不過是用人之季而已,我們遇仙宗屹立之時,何曾聽從過王公大臣,修士獨立世外,不拜王侯。”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畢竟在安都。”
“投靠一方勢力,也要選對方向,莫閑師弟曾提醒你,小心三方勢力中的人偷襲,結果呢,你依然被人偷襲,目前挺好,我道家本無為,笑看風雲變幻,古槐觀自從開觀以來上千年,不曾衰弱,雖不大,倒也符合我道家主旨,你還是收手吧。”子淵說出了肺腑之言。
觀主搖搖頭:“我不甘心,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只落個如此下場。”
“退一步海闊天空,道家講柔弱,講甘於在下。”
“你們真傳弟子可以這麼說,我年紀已大,不能如此活下去。”觀主長嘆一聲,“我想你們幫忙,同門之間的情義,難道就這樣?”
“同門之間的情義,可以說,正是同門之間的情義,才使我說這些話,明知必敗的事,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南宮鶴與六皇子為一氣,明顯望著皇位,君王既在,太子在位,他們做法,於法於理都說不過去,你既介入其中,以為莫閑師弟同意你,莫師弟只是讓你看清形勢而已。”子淵淡淡地說。
“我現在騎虎難下,你們既然不肯幫忙,我去找其他人,不依靠你們,總能行吧,不怪古槐觀是末流的小觀!”觀主很生氣,甩手就走。
他走後,從房間裡走出四人,正是莫閑等人,子淵長嘆了一口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話已說清,只是他還執迷不悟,是不是和宗門說一聲,讓他們派一個觀主來。”子常說。
“罷了,我們做的事,實質上和他差不多,只是我們選擇了太子。”莫閑也嘆了一口氣。
“不一樣,我們選擇太子,一則名正言順,二則,連太子都不知道,我們身在背後之中,為太子提供各種支援,而他,識人不明,能力不足,還執迷不悟,是要換一個觀主了。”韋清說。
“不說他了,觀主由遇仙宗上層來決定,目前太子雖成,但勢力還是不足,宜潛於九淵之下,易經中的乾說得好,曾經的太子,是‘潛龍勿用’,現在太子已經現身,‘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接下來,就是乾的九三爻,‘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恐怕閻羅殿和魔門要清場了,小的勢力將迎來激風暴雨。”莫閑說。
“師弟這一卦用的妙,不過怎麼知道閻羅殿和魔門要清場?”子淵說。
“我有這種感覺,兩頭巨獸,將要決鬥,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我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會清場,一方面為了形勢更明朗,另一方面,也是給一些觀望勢力一個警告,按德妃的情報,裕定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外表不留意看不出來,但明顯是一種異香消耗他的生命,大概還有三四個月的樣子,如不清場,就不會清場了。”莫閑道。
“清場會不會清到我們頭上?”謝草兒問。
“可能,所以我們得做一些準備,介子壅我請了過來,就是藉助他來鎮伏閻羅殿和魔門,除非釋天、尋香或者陰九幽、九秋仙姑出手,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我加的一道保險,另外,我得跟太子說一聲,把形勢告訴他,要他收斂起手腳,智通來的正是時候,別人不知道他的根底,而他的名聲夠大,正好保住太子,應付這次清場。”莫閑道。
“我明白了,我們的情報網會不會受影響?”韋清道。
“要他們小心一些,他們是凡人,應該不會受到牽連。”莫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