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已經看出,這乙木之氣成環,頭大日,不如說輪烈火,他想起了一件仙家法寶,通天神火柱,也是這般。
子淵剛說不好,乙木之氣迅速急中,轉眼成柱,八根通天的大柱接引天火,剎那間,乙木之氣轉為丙丁之氣,一遍烈焰騰空,直向中心的莫閑燒去。
仲凱覆手之間,化為傳說中的通天神火柱,要火煉莫閑。
謝草兒急了,剛一動,季滿陰陰的笑了,手中出現一幡,長達丈二,一聲雷響,謝草兒剛剛縱起,陡然聽到雷聲,眼前一黑,就掉了下來。
韋清大驚,立刻縱身將謝草兒接住,怒目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他,兩人決鬥,以防其他人插手。”季滿立在幡下,手中大幡展開,愁雲慘淡,似乎有無數冤魂在咆哮,觀戰的眾人心中,都不由得膽寒。
在另一座山頭,綠如急了,她從鏡中看到莫閑陷入火海之中,身子就要飛空而去,九秋仙姑哼了一聲,她感到身子無法運動:“不要急,你的小情郎不會死,指物為寶,居然做到虛空凝寶,但終究不如真的寶物,嚇唬一下別人可以,可惜只是離火之精,而不能呼叫太陽真火。”
子淵正在著急,他知道不能插手,不然就壞了規矩,正在這時,火中的莫閑淡然的口音傳了出來:“離火之精,也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火光驟然向他身上集中而去,他的身邊數尺之內,出現三杆紅幡的影子,中間一個火葫蘆,韋清陡然笑了:“莫師弟最不怕火了。”
韋清想起來了,在黃花崗的雲市的拍賣場中,莫閑曾經拍得烈焰陣殘圖,說過他修煉了三昧真火,和烈焰陣相得益彰,三昧真火比離火高得多,恐怕會將離火作為營養吸收,偏偏仲凱用通天神火柱之寶。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八根通天神火柱中一根陡然崩潰,一縷劍光躍然而出,莫閑出來了,身邊殘影一閃,烈焰陣圖歸體。
在圓光中看到這一幕,九秋仙姑並沒有覺得意外,而綠如卻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尋香以天眼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好像有些不對,是什麼呢?
她陡然想起,幾個月以前,閻羅殿和魔門發生了數起沖突,起因就是閻羅殿的一處據點被三昧真火燒得幹幹淨淨,當時,尋香並未到安都,但也聽說了,當時閻羅殿尋找兇手,認定是魔門所為,當她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懷疑,難道是叛徒莫閑所為?
謝草兒睜開了眼睛,韋清說:“師妹,怎麼樣?”
謝草兒搖搖頭:“沒事!”眼睛望著落魂幡,她吃了個暗虧,知道落魂幡是一件異寶,對方不以此寶對付莫閑,看來,仲凱有足夠自信。
仲凱三番出手,都讓莫閑破去,他的臉色一變,手中出現一柄劍,是一柄銅錢劍,中間以金絲為絡,劍一握在手上,他的氣勢立變:“莫閑,我小看了你,你能逼我用銅錢劍,應該感到自豪!”
他將劍橫在眼前,口中吟道:“銅錢眼中看世界!”
劍上一枚銅錢陡然發出金光,向莫閑罩來,在外人看來,只是一道金光而已,然後騰起黃霧,罩定當場,眾人都不能觀看,圍觀人群中有高手,見此,立刻激發眼功,想看清楚黃霧中發生了什麼,滿眼金光,一片模糊。但在莫閑眼中,世界變了樣子。
世界變了一個模樣,一切都變得金光閃閃,莫閑又一次激發砍柴功,符篆又一次佔據了視野,是滿眼的富貴凝成,而且中有銅臭,人如不識,便會不知不覺中身中銅臭,最後全身化為銅像,富貴是世人所求,該寶卻是投人所好,不知不覺之間,使人沉淪。
莫閑既然看穿這一切,手中劍順勢而出,一派劍光生成,眾人眼中,見黃霧陡然波動,劍氣從此中生出,眼看莫閑就要破出。
仲凱冷笑一聲,把劍一拋,銅錢劍上一百零八故銅錢剎那間齊放光華,鎮在黃霧之上,這一百零八枚銅錢單獨成寶,合在一起,威能大增,人生一百零八種歡樂與痛苦,在其中體現得一清二楚,這也不是單純的法寶,而是一種直接摧毀心志的方法。
銅錢劍一出,各放金光,那麼黃霧陡然收縮,向銅錢眼飛去,仲凱哈哈大笑:“諸位道友,我與遇仙宗的莫閑決鬥已經落幕,莫閑已經屍骨無存,兩派因果一筆勾消。”
綠如看到此情,身子一搖,就要昏倒,九秋仙姑冷冷地說:“你倒是鐘情,須知情之一字,是修行者大敵。”
“師父,請你救救莫大哥,我答應你,從此不再找莫大哥。”綠如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