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可能,肯定有人栽贓,你想想該怎樣回答,你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湖中事由我來處理。”莫閑說。
“他恐怕是六弟的人,在我身邊,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追殺,怎麼跑到四弟那邊,而且身負重任,瀕臨死亡說出這件子虛烏有的事。”
“你知道他是奸細,怎麼不早點把他清除?”
“什麼機密他都接觸不到,藉助他還可以瞭解六弟的一些動態,誰知他竟是一個死間。”太子心中也不好過,因為他的失誤,引發目前的危機。
“好了,你今後不能犯今天的錯誤,兵器他們找不到。”莫閑說,他已經派陰珠中的鬼靈去那裡,在湖中是有兵器,但數量上只有十幾件,用油紙包著,其餘的是居然是一些木製的兵器,在夜晚,莊園的小湖中颳起了陰風,隱隱似有鬼聲,這十幾件兵器被鬼靈搬運走。
莫閑也感到奇怪,兵器數量太少一些,等禦林軍來到,撈了半天,倒找到木製的刀槍十幾套,四皇子臉色很難看的。
六皇子是什麼用意?難道是他背後的修行者功力不足,搬運只能搬這麼多,莫閑搖搖頭,再一想,那個死士居然去四皇子那裡,四皇子也不知道,腦中一閃,心中明白了,這是一石二鳥之計,由四皇子告發,太子故然會受到訓斥,而四皇子也不會好到那去,六皇子雖然沒有受益,但諸皇子中,除了太子和四皇子,就剩下了六皇子能力最強。
刀槍並不多,卻在裕定帝心中埋下一根刺,而四皇子告發,也給裕定帝埋下了不好的印象,想不到,六皇子也是搞陰謀的能手。
要不是太子預先知道身邊的人是六皇子的,莫閑也不可能猜測到六皇子的用心,雖然此事莫閑用鬼靈搬運術基本上擺平,但禦林軍還是包圍了太子府。
第二日一早,禦林軍押著太子,太子見到裕定帝大哭,求裕定帝去了他的太子稱號,省得被別人惦記著,說不定以後還有別的更加厲害的手段等著他。
裕定帝咳嗽了一聲,他看上去沒什麼變化。而且容光煥發,但餶不知道精力虧空,莫閑不在場,不然會看出端倪,他不知不覺中,已經中招。
裕定帝安慰了太子,而四皇子在一旁,臉色陰沉,他說:“父皇,二哥說冤枉,但何慶是他的人,而且何慶親口對兒臣所說,二哥怎麼解釋?”
“父皇,何慶在兒臣身邊做事不假,但何慶為人不怎麼樣,不知受了哪個的蠱惑,對四弟說兒臣的壞話,再說兒臣身為太子,根本沒有理由謀反,父皇,讓何慶出來,與兒臣對質。”太子已知何慶已死,話說得理直氣壯。
“何慶被你的人追殺,已然傷重死去,怎麼能和你對質?”四皇子不僅氣往上撞。
太子說:“父皇明鑒,兒臣何時養刺客,兒臣的東宮屬官由父皇親點,父皇可以去查查,說兒臣陰蓄死士,兒臣冤枉!”
裕定帝把階下兩個兒子望望,他知道四皇子和孟夏走得很近,心中恐有非份之想,而太子一向小心,前些日子他好像想通了,才出來做事,按理來說,他不會有異心,但皇位誘人,什麼事都有可能,今天的事由何慶引起,追殺他的人是不是太子所派,還是真如太子所說,有人栽贓,一時間,裕定帝也不能確定。
“好了,太子近來勤於政事,而老四心是好的,何慶的事一時查不清,交由大理寺想個水落石出,父皇相信你們是朕的好兒子,相互之間要友愛,下去吧!”裕定帝和起稀泥來。
經過此事,太子更加小心,找了理由清退了幾人,都是諸皇子在他身邊的奸細,而四皇子隱隱感到被人算計了,是誰算計,是太子,風險太大,可能性很小,那麼是誰,六皇子,他怎麼說動太子的人?
裕定帝回到內宮,德淑兩妃一個不著聲色的替四皇子說話,一個有意無意地說太子的好話,由於她們很會說話,裕定帝一笑,心中卻疑雲更盛。
這件事,以及綠猗由宮中傳出的訊息,讓太子很緊張,太子因為之前裝得太久,結果真的有點膽小,他偷偷的派人到古槐觀中請莫閑。
莫閑在夜間到了太子府,說:“太子,你今天找我,這信誓旦旦事有些孟浪,恐怕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先生,我也是沒有辦,幾個幕僚有的要我暫時避其鋒,有的卻相反,有的叫我暫觀其變,我不知道聽誰,所以麻煩先生。”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特地煉制信香三根,你要找我,只要點起信香,不必派人通知,我自會來。”莫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