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季滿他們走了,當季滿自以為是認定莫閑不是兇手,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南宮鶴的異人被打殘了,只剩下大小幾個人殘延茍喘,季滿果斷撤走,到現在為止,觀主都不知惹了誰,不過他記住了幾個人,雖不認識,但打聽一下,就知道是誰勢力。
莫閑還在那裡,他回味過來,梅師侄恐怕是梅半仙,但對方已走,他總不能追上去問一個明白。
他殺梅半仙,就連謝草兒和韋清都不知道,他還保留殺手的一些習慣,但要不是他身懷大千因果業力鏡,他的所作所為,也瞞不過太易門。
太易門,自己是否運氣不好,怎麼惹上了太易門,莫閑想到,要是時間會倒流,他還會殺了梅半仙,對方兩次暗中算計,對莫閑來說,已經有足夠威脅。
大火還在燃燒,莫閑心思一動,存思內神化為雨神,召喚外神,天空陰雲密佈,禹步作法,雨從天而降,火漸漸小了。
觀主欲哭無淚,後悔沒有聽從莫閑的話,事前一點防備也沒有,不然損失絕對沒有這麼大,他在這裡,嘗到了權力的甜頭,想想有三四十號武者和修行者聽他指揮,他感到自己這一步走對了,誰知在一晩之間,人員只剩下大小幾只貓。
南宮梓匆匆趕到時,莫閑三人已經走了,望著斷壁殘垣,他的臉陰沉如水。
這一來,等於南宮鶴的勢力再也沒有能力和媯嗟、孟夏在高階力量上相抗衡,南宮梓咽不下這口氣,但必須嚥下。
莫閑已經回到古槐觀,在古槐觀的古槐樹下,五人聚在一起,子淵說:“看來上了莫師弟的話,現在只有兩家對抗,不知結果如何?”
“實力對兩家來說,都差不多,媯嗟野心已起,魔門在背後推波助瀾,要論總的實力,閻羅殿強一些,但魔門不是沒有勝算,魔門行事,直指目標,現在的幾個人,他們的命運關繫到最終成敗。”莫閑說。
“什麼人?”子淵問道。
“難道是陰九幽和釋天?”謝草兒說。
“不是,他們雖然能決定這幾個人的性命,但關鍵不在這兩人身上。”莫閑說。
“有太子,還有四皇子、六皇子,是他們嗎?”韋清說,他近來和謝草兒搞情報,雖然不用他們分析,有專人做,但耳濡目染,倒是眼光不同。
“不止,太子、四皇子是其中兩個,六皇子經今晚一戰,基本上失去了資格,還有三人,首先是裕定帝,他雖然被蒙在鼓中,他的話還是有用,其次是德妃和淑妃,她們暗地中影響裕定帝,這五人決定著勝負,雖然他們不知道。”莫閑說。
“這五個人是凡人,一個修士就能置他們於死地,他們怎麼能決定雙方的勝負?”子常問道。
他們還不知道,其中綠猗是修士,莫閑說:“這五個人,身在局中,而我們身處事外,他們的生命將決定成敗,閻羅殿看中四皇子,裕定帝從閻羅殿來看,恐怕已成為障礙,再加上德妃的存在,淑妃不是唯一能影響裕定帝的人,我要是閻羅殿,下一步就要對付裕定帝。”
“你說,他們會殺掉裕定帝?”
“可能性極大,修士下手,可以讓他身體一天天衰弱,方法很多,別看他只不過是五十歲不到。”
“而淑妃是閻羅殿要保的人,但卻是媯嗟要殺的人,但只能在暗地裡下手,不一定能得手,媯嗟有異志,魔門幫助下,雖難,但還是能。”莫閑說。
“魔門要殺淑妃,不是一個秘密,但閻羅殿也不是一個弱者,淑妃的宮女恐怕已換得差不多了,都變成了閻羅殿的女修,很難。”謝草兒說。
“不錯,比起要殺裕定帝,淑妃更難殺,同樣,德妃也是一樣,魔門肯定保護她,閻羅殿要殺她,同樣是很難。”莫閑說,他心中有話,綠猗是一顆棋子,她自己也是一位修者。
“剩下的兩位,太子身邊有修士,是莫師弟親自安排,而四皇子身邊恐怕也有修士,卻是閻羅殿安排的,想取兩人性命,不是那麼容易。”子淵說道。
“不錯,太子現在有名分,東宮屬官也各盡其職,四皇子卻沒有名分,這兩個皇子都有危險,太子更大,本來我不想介入,選另一個皇子,考察下來,還是太子,四皇子已經被閻羅殿選中,閻羅殿好眼光,四皇子實際上被太子強,其餘皇子只有六皇子,可惜投靠了南宮鶴,剩下的只有太子。”莫閑苦笑。
“太子敵人是閻羅殿?”子常問道。
“不止,可以說,天下皆敵,閻羅殿當然想取太子性命,在沒有遇到我之前,太子韜光養晦,人只以為太子柔弱,但近來太子顯露光芒,閻羅殿想取太子性命,媯嗟也不能留太子,甚至南宮鶴也不能容太子。”莫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