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聽到回話後,哼了一聲,滿臉不高興,心裡辯經的心思淡了下去:“好大的架子,居然敢讓太子和太子妃到他那個什麼後院!”
小道士一看,連忙說:“不是這一回事,到後面沒有人打攪,顯得清淨。”
小道士倒會說話,墜兒一聽,立刻說:“小姐,後院好,沒有閑雜人員。”
墜兒倒是好意,自南宮嫣得罪了觀主後,她想到了莫閑,覺得只有莫閑,也許能改變小姐,她是故意說好話。
太子妃笑了:“既然來了,我們就去看看。”
太子倒沒有說話,他心中也對這個讓南宮嫣吃虧的人感到興趣,三個人帶著一些護衛來到了後院,莫閑背對著門口,在看著那株古槐樹。
聽見有人進來,莫閑回過頭,一禮說:“貴人駕到,世外人有禮了。”
他沒有依常禮見太子,一個世俗中人,在此狀況下,應該跪拜,莫閑只是作揖而已,只跪天地父母與師長,不拜人間君王,這是一個修行者應有的風度。
南宮嫣明顯不悅,但莫閑不會看她的臉色,太子倒是不動聲色,看著那株古槐樹,說:“這就是那株聞名的古槐樹?”
“不錯,古槐觀因此得名,人生在世,不過黃粱一夢,諸位請坐。”莫閑做了一個請,眾人落座,韋清和子常因事外出,子淵和謝草兒在場,也落了坐,道士們倒茶,其餘人都站在太子等身後,莫閑看得出,這些人身懷武功,也難怪,太子的安全第一。
莫閑喝了一口茶:“不知太子,還有南宮小姐光臨,有什麼見教?”
“我來麼是聽南宮小姐說,你欲與她辯經,特邀請我來做個見證。”太子含笑地說。
“辯經?是辯道經還是佛經?”
“當然是佛經,上次給你糊弄過去,轉移了話題,這次沒有那麼容易。”南宮嫣說道。
莫閑搖搖頭:“南宮小姐,我並不擅長這一點,佛祖經文,微言大義,縱是高僧,也不敢說他能精通佛理佛經,我一個修行道德的人,怎麼敢說與小姐辯論佛經!”
“莫閑,你不敢就說一聲,推託幹嘛,難道就不屑與小女子一談!”南宮嫣有些惱怒,也難怪,莫閑話中有話,含有暗諷的意味。
太子和太子妃饒有興趣看著兩人,子淵和謝草兒卻是一臉微笑,只有南宮嫣有些惱羞成怒。
“辯經得有主旨,是就佛經論,還是其他,望小姐賜教。”莫閑見差不多了,他與南宮嫣相辯,目的並不在南宮嫣身上,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太子前來,他都準備給南宮嫣一個閉門羹。
“就你上次所說,佛經是在說謊!”南宮嫣氣呼呼的丟擲了問題。
“南宮小姐,從不信者眼中,佛經是在說謊,因為人或眼見為實,或聽從他人描述,他人描述的人必須是信得過的人,要麼是史書記載,但其中難免有謊言,佛經中多荒誕不經之論,對於不信者,是在說謊;而信者,卻是另一回事,我並沒有說,佛經是撒謊,佛祖看破一切,世間或世外,對他來說,他眼中所見,耳中所聞,的確如西方淨土,因為佛祖已無惡意,一切對於我們來說,負面的東西,在佛祖身上並不存在。”莫閑說。
的確,對於佛經中的描述,世人分為不信和信兩種,對於不信者,一切都不用說,不信自然無以明,這是修行界常用的一句話,而對於信者,又可分為兩種,一種是信仰,佛既然神通廣大,當然一切都是真的,這算是一種迷信,但迷信不一定是壞的,而另一種,則是覺悟後的信,正如佛經所言:“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
有個故事說明瞭這個問題。
一位將軍問禪師,什麼是天堂,什麼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