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一口三昧真火,將書籍點燃,三昧真火無物不燃,果然書籍抵擋不住。
莫閑心中有些後悔,他知道書籍有些異常,卻不知道是什麼,三昧火一起,恐怕一切成空。
他陡然臉上露出詫異,書籍並不是在燃燒,而是在融化,很奇特的在融化,書籍變得金光閃閃,連書頁都變得金光閃閃,一行行文字開始顯示,這種文字莫閑根本沒有聽說過,但一看就知道意思。
這……這居然是一篇仙家法訣,縱地金光法,莫閑聽師傅說過,說縱地金光法是一種大法,瞬息千裡,可惜是仙家秘技,縱是神仙,也只有很少人得傳。
莫閑默默地在記著,縱地金光法分為四層,莫閑的功力,只能算是勉強達到它的最初要求,即使這樣,也快於他所修的雷法中雷遁,縱地金光法,到了最高境界,身化金色流光,幾乎類同於光線,整個身軀完全虛化,不過,那太遙遠。
想不到,在無意間買的一本書,居然是縱地金光法,隨著三昧真火的鍛煉,整個書變成薄薄的一本金書。
莫閑取在手上,看著一頁頁金色的書頁,翻開書頁,金紙很薄,柔軟異常,甚至都不需要翻開書頁,神識一觸,無數資訊撲面而來。
把縱地金光法修煉中種種,都印到他的心中,一個個小人在演示種種變化,這才是仙家書籍所應有。
莫閑出來時,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他不是不想修煉縱地金光法,而是縱地金光法最起碼需要七日,才能入門,在這種情況下,他決定先出來,看看有沒有事,和別人說一聲。
出來之後,韋清告訴他一個訊息,魔教七奇中的陰九幽利用天地玄黃陣,與閻羅殿的八部天龍中天部眾首領釋天幹了一場,釋天受傷,所帶天部眾二十人精銳被一網打盡,現在全線收縮,放棄了一些據點。
魔門在這次爭鬥中暫時占上風,莫閑一皺眉:“事情越來越複雜,本來兩派僵持,我們到安都,想坐壁上觀,兩方一旦失衡,弄不好會牽連我們,我們遇仙宗在安都勢力太弱了。”
子淵笑了:“安都內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我們不想捲入也不行,朝中三派,我們投靠哪一派?”
莫閑搖搖頭:“我和閻羅殿有仇,上大夫孟夏一派免談,相國媯嗟有魔門支援,魔門也不是好角色,在黃花崗佈下大陣,恐怕有不少門派中人死在裡面,我們和他們也不是一路,剩下就大將軍南宮鶴一派,但南宮鶴卻對道佛很反感。”
子常說:“依你的說法,這三家都不能依靠?”
“不錯,我的意思是緊閉大門,擺出一付誰也不投靠的架勢。”莫閑說。
“那很難,目前已有很多人監視古槐觀,除非我們走,但古槐觀怎麼辦?”觀主插嘴了,莫閑看了他一眼,從他眼中,看出他很想介入其中。
莫閑不是子淵他們,他們幾個一心修道,對世事並不熱情,莫閑在做殺手時,很是關心各國形勢,他要刺殺的人,有許多是各諸侯國的要員,刺殺他們,事先要做大量的工作,莫閑能在多次刺殺中能全身而退,說明他對世事很精明。
他一看觀主那樣子,知道觀主動心了,他很想不介入,但觀主是地頭蛇,恐怕早已動心,子淵的意思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莫閑猜出了觀主意思,他一個修士,但修行已無望,介入權力之爭中,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觀主,情況比我們熟悉,我們來到這裡,也是臨時的,一切聽從你的安排。”莫閑自然地說道,他要看看,觀主是什麼意思。
“你們是真傳弟子,我當然聽從你們!”觀主也是老江湖,把球踢了回來。
子淵看看莫閑,又看看觀主,他不是呆子,反而很精明,只不過心思不在這上面,但莫閑一說話,他明白了,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對觀主有了些許不滿。
“你就說吧,我們不熟悉情況,你對安都情況很熟。”子淵淡淡地說道,平時他就是這樣,好像世間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
“那我就冒昧了,幾日前,你們救了南宮家的小姐,事後,南宮家送來了財物,和老道一番密談,尋求我們支援,我看與其支援另外兩家,不如支援南宮將軍。”觀主早有腹案。
“是什麼人?”莫閑問道。
“是南宮將軍的長子南宮梓。”觀主答道。
“那就南宮勢力吧。”莫閑首先表態,其他幾人也點頭,讓觀主很例外,以為莫閑不會同意,他與子淵、子常都說好了,他從幾天的接觸來看,子淵是大師兄,一心放在修行上,對世事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