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身邊一陣熱流湧過,接著平靜下來,但還是有些火氣,莫閑知道,用徹底煉化殘圖才行。
韋清和謝草兒卻驚訝了:“你煉了什麼真火,怎麼烈焰陣圖一到你手上,便進入你的身體,而且和你契合得很好。”
“我修煉了三昧真火,得到烈焰陣圖,相得益彰,可惜是一幅殘圖,不然我的三昧真火可能會大進一步。”莫閑說。
拍賣還在進行,三個人再也沒有出手。
三人見識了雲市的拍賣,莫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按理來說,只是一場聚寶會,他很快就想到,不安的感覺是從血獄瓶出現起,在此之前,他沒有留意。
他沒有學過推算之術,但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知道,人的感覺是很靈的,特別是修士,修士對自身心境有了掌控,對一些徵兆在事先有感覺,傳說仙人往往心血一潮,就知道有事發生。
出了雲市的拍賣廳後,三人便準備走了,但走不了。
三人出了黃花崗的荒墳,本來是雲市臨時佈置,對修士來說,來去自由,但三人一出,卻發現不認識路了,好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往日阡陌的田野全部不見蹤影,好像來到了蠻荒。
莫閑不由腦中閃現出一個詞,陣法,自己幾人不知不覺中進入陣中,是什麼陣,莫閑看不出來,而謝草兒和韋清對陣法也不熟悉。
“不要慌,我們好像陷入埋伏中,這是陣法空間。”莫閑說,同時三人不自覺地站成了背靠背。
“該怎麼辦?”謝草兒問。
莫閑沉吟道:“我們應該沒有得罪人,不值得用這麼大的陣勢來對付我們,我們恐怕受了池魚之殃,不然到現在,除了困住我們,其他什麼也沒有。”
“那我們就不動!”韋清說道。
三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曠野之中,好像天地的孤兒。
“再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的確不好做什麼,這是誰佈置的?為了什麼?難道為了雲市?”韋清說。
“沒有聽說過雲市有什麼敵人,雲市做生意,最是奸猾不過,怎麼會有人對付它?”謝草兒反駁道。
莫閑在思考,腦中靈光一閃:“說不定是為了對付閻羅殿,閻羅殿競拍血獄瓶,有勢力不想閻羅殿得到血獄瓶,佈下大陣,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佈下大陣,也是實力雄厚,在安都,除了閻羅殿,只有魔門。”
“那他們是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凡人就遭殃了!”韋清說,他順著莫閑的思路,很快就理清了脈絡,“這倒有點像魔門風格,不問手段,只求目的。”
正在這時,天地間起霧了,卻不是白霧,而是玄黃色,在霧中,莫閑喊道:“當心!”抬手處,一聲雷響,正是莫閑的掌心雷,雷火一出,對面傳來梵唱之聲,佛光一閃,抵禦住雷火。
“你們是什麼人?”莫閑問道,謝草兒的飛劍懸在頭上,吞吐不定,而韋清也用一柄飛劍,隨時準備就是一劍,只有莫閑卻是將陰符劍握在手上。
對面是兩人,一人是和尚,一人是頭陀,和尚倒像一個常人,而頭陀卻在他的頭上燃燒著一團藍紫色火,好像他是一支蠟燭,小心地看著三人,頭陀笑了:“想不到,居然遇到了叛徒,佛爺是閻羅殿天部的燃脂頭陀!叛徒,你的末日到了,讓佛爺超度你下地獄!”
莫閑並不認識這個頭陀,而頭陀卻認識他,莫閑不知道,自從黑地獄一役後,小明王然越就將他的形象畫成圖形,是以他大名鼎鼎。
頭陀手結忿怒明王印,從他的頭頂的火焰中,分出一朵,快捷無比,還未到面前,就聞到一股肉香,這是一股人肉燒焦的味道。
莫閑手撫長劍,陰符劍一聲清鳴,恍惚之中似乎有劍出,燃脂頭陀一聲大喝,作金剛怒目狀,頭頂火焰一下子冒出一丈多高,而分出的那朵,卻無聲的熄滅,事情往沒有結束,燃脂頭陀蹬蹬後退,口一張,噴出一道劍氣,伴隨著一口鮮血,這道劍氣並不是燃脂頭陀所發,而是莫閑的音殺術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在他的身體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