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兩色光芒大放,卷著眾人投入一個漩渦中,眼前一切光怪陸離,劍光和如意珠似乎失去了作用,莫閑一剎那間又進入那種狀態之中,類似於砍柴功的狀態,空間和時間似乎瓦解了,他的眼中除了符篆,什麼也看不見。
他好像一個人孤零零在不可名狀的時空中漂流,他想看看自己的形體,卻發現根本看不見,連感覺都變得莫名其妙。
剎那間便是永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常見的物體不應該只有長寬高,而是多出來不少維數,不過莫閑並不知道什麼維數,那些維數卻是卷縮著,還有許多方面,都一閃而過,要不是他處於砍柴功狀態中,他也以為這是一種幻覺。
他莫名的升起一種明悟,這也許就是空間的奧秘,不止是空間,應該還有時間,古人說,上下四方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宇為空間,宙為時間,法術中聽說過有太宇之術和宙光之術,他有點明白,太宇和宙光密不可分,兩者只是對同一物體的不同描述的角度。
突然之間,他感到好像周圍的符篆有一塊在快速移動,而且與周圍格格不入,他本能想抓住它,他忘記了,自己這時候根本沒有手腳的觀念。
他只是本能一抓,卻抓到一物,剎那間,他脫出那種狀態,低頭看手中物體,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他手中不知何時抓住了一塊鏡子,他認出來了,大千因果業力鏡,它不是在然越手中,而且被他的孔雀法相頂在頭上。
他往周圍一看,見眾人一個個呆若木雞,他把鏡子往袋子一塞,眼前一亮,發現自己已和眾人出現在蕩天山上。
他忙問綠如:“你在空間中看到什麼?”
綠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我能看到什麼,只覺眼前一花,便出現在此處,你難道看到了什麼?”
“沒有,我是第一次被人帶著穿越空間,所以很好奇。”莫閑撒謊面不改色,他看出來了,別人和綠如一樣,他很想把他的經歷和綠如分享,但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
“多謝白猿施主相救,南無釋迦牟尼佛!智通謝謝你!”智通合什行禮。
“我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綠如這個丫頭,她師傅九秋仙姑特地請我照看她,想不到這個丫頭偷偷逃出來會這個小子,為了她的安全,我才出手。”白猿道人不承他的情。
“不管怎麼說,你是救了我們。”智通說道,無藏尼也感謝白猿道人,白猿道人猛然盯著兩人看,越看臉上越懷疑。
“你們怎麼會這個樣子,一身修為被封,但肉身反應猶在,難道想肉身成佛?”
白猿道人看出端倪,智通苦笑著把經過一說,白猿道人猛然抓住智通的手,惠明臉色一變,惠海卻搖搖頭,他看出來了,白猿道人在給師傅搭脈。
良久,搖搖頭,白猿道人說:“你身體中的法力給牢牢的鎖住,不是沒有好處,肉身受法力滋養,倒比一般和尚活得長久。”
“肉身不過臭皮囊,事實上,沒有法力又如何,我將以智慧和願心成就阿羅漢,也許這是天意。”智通淡淡地說。
“老和尚,你倒想得開,你不想為你的古華寺報仇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們造業,自有報應!”
“我最看不慣和尚就是這一點,哪如我們聖門,講究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你們和尚一點也不爽利。小子,你叫莫閑,你很好,綠如這個丫頭沒有看錯你,不過你們的事恐怕不成。”白猿道人說道。
莫閑臉上一變,綠如也變了臉色,綠如撒嬌道:“爺爺,為什麼不成,難道聖門會阻攔?”
“聖門會不會阻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聖門的人講究隨心所欲,應該不會阻攔,你的情況特殊,因為你所修行的是陰陽奼女獨尊大法,這種功法是異類,只能以處女成道,你要修其他功法就好了。”
“什麼?”綠如驚呆了,隨後堅決地說:“我要和莫大哥在一起,哪怕廢了修為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