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道人。”
“你認識嗎?”
“不認識。”
“那怎麼隨便通報。”媯嗟不悅地說。
“我!”管家張口結舌,“我見他可憐!”
終於找出了一個理由。
門口哈哈大笑:“相國,何別為難一個下人,我要見你,他自己不得不通報,就是他也不知道。”
說著從門口進來一位修行人,媯嗟細看,一身道袍,頭上戴碧玉冠,手中託著寶亭,大袖一拱:“貧道玉慈有禮了。”
媯嗟見他只是揖手為禮,心中不高興:“你玩弄我的管家,有什麼事?”
“貧道夜觀天相,見宮中有殺機,危及皇上及身邊的人,貧道不忍天下分崩,故此來見相國。”玉慈說道。
媯嗟把他看看,從外表上看,他仙風道骨,不知是否有本事,問道:“道長可有方法解決?”
“積重難返,相國一心為國,閻羅殿勢大,後妃遇刺,幸虧高人相助,才得已免難,長此以往,國將不國,相國為此憂心,但天下大勢,亂相已生,何不取而代之。”玉慈說出了一番令他想象不到的話。
他一愣失態,隨即大怒:“把他趕出去,不,亂棍打死。”
雖然他心中也曾想過這一點,可是他並沒有多少根基,被人說出,他心中大恐,故此才失態。
玉慈哈哈大笑:“我是好心勸相國,如果相國無心於此,我還有一招,令相國無憂。相國放心,我今日之話,屋中之人根本不會洩露,因為他們沒有聽見。”
媯嗟偷偷一瞧,見管家還有幾個人,根本如木雕一樣,呆呆的站著,好像泥塑一樣。
“你把他們怎麼了。”媯嗟又驚又怕。
“沒有什麼,他們只是失去這一段時間,根本不會對我們的交談有半分印象,你放心,當你將綠猗獻給裕定帝,我們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你們要什麼?”媯嗟軟了下來。
“沒有什麼,傳教而已,綠猗由我們保護,世間的一切,我們不感興趣,不過,閻羅殿所做的一切,觸及到我們的底線,我們想滅了閻羅殿罷了,誰當皇帝,我們並不關心,我們長生殿中人,只關心長生。”玉慈說道。
媯嗟想問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玉慈手中寶亭突然放大,已將他和玉慈罩在其中,媯嗟嚇了一跳。
“你不是懷疑我的本事麼,我就露一手給你看。”玉慈淡淡的說。
“不敢,道長好本事。”媯嗟順手拍起了馬屁。
玉慈一笑,手一伸,寶亭飛起,飛快的縮小,又到玉慈的手中。
長生殿怎麼會出現,這得從當初齊鄭交兵說起,自在天,長生殿,名字好聽,但修行人中,卻被稱為魔門,他們自己則稱為聖門。
佛教勢大,但長生殿並不怕它,但幾次與閻羅殿交鋒,長生殿深深感到畏懼,不是畏它的武力,自從知道閻羅殿的目的,居然想淨世而成為佛國,長生殿坐不住了,如果成為佛國,那長生殿會怎麼樣?
不能由它得成,其他佛門宗派,還有道教,都沒有一家獨大的心裡,何況不是一家獨大,而是就剩它一家。
長生殿是魔門,閻羅殿自認為佛門正宗,為佛祖留下淨世組織,對邪魔外道,它可持趕盡殺絕的態度,不留一絲餘地,所以閻羅殿的事,長生殿都特別關心。
綠猗的真實身份,長生殿調查得一清二楚,特別是綠如走後,綠猗沒有想到,綠如被長生殿看中,引入長生殿中,長生殿更是清楚,才有了今天這碼事。
長生殿中,並不禁妖魔鬼怪,綠如是被一位女前輩看中,見她有天狐血脈,便收之為徒,又聽說她的情況,上報自在天,便有了今天的事。
玉慈一笑:“你放心,我們不會幹擾你,當然,我們會全力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