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海和惠明一進入裡面,惠海雙手合什:“南無釋迦牟尼佛!晚輩古華寺惠海和師弟惠明見過諸位大師和諸位道友。”
裡面嗡嗡響起雜聲:“古華寺,不是給閻羅殿滅了,聽說此次事情起因就是由古華寺被滅引起的。”
莫閑一眼就認出惠海兩人,倒是惠海兩人沒有注意到莫閑,當日在鄭侯府,莫閑只是一個世俗的武者,他們對他並沒有關注,而莫閑在當日,也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對惠明來說,實際上是仇人,端木良就死在他手中,當然,那時,莫閑還是閻羅殿的殺手爆裂鬼。
“古華寺是遭了劫難,但古華寺並沒有滅,它的道統還在,殺人者,人恆殺之,閻羅殿做的事,古華寺必將回報,閻羅殿現在不僅對古華寺下手,對各家都下手,諸位來的路上,已經飽受他們的攻擊,一句話,一日閻羅殿不除,世間無一日平安。”惠海義正辭嚴的提高了聲音。
莫閑暗自點頭,惠海這一番話,沒有懇求人,但卻在不經意間將閻羅殿推到眾門派的對立面,果然舌綻蓮花。
“古華寺的道友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淨庵法師說到。
“多謝大法師,我替師傅和古華寺罹難者謝謝法師。”惠海和惠明雙手合什,施了一禮。
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面海嘯般的聲音:“抓刺客!”
眾人一愣,淨庵法師和在場的幾位高僧眉頭一皺,出了帳蓬,天並沒有晚,望向吵鬧的方向。
那邊是齊國的帥帳,聲音是從那裡發出,由於事出突然,眾人只知道有人行刺齊國的主帥孟明,但具體經過不清楚。
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向這邊跑來,後面有人在追,淨庵法師唸了聲佛號,一顆念珠飛射而去,發出一團金光。
破空聲急,來人將眼一抬,剛想用兵器擋,他不想想,這顆念珠雖不算什麼上佳法器,也跟隨淨庵法師有二三十年,日夜在手中盤著,早已被佛光浸染,對付一個世間刺客,根本不在話下。
還未等他將兵刃抬起,金光已臨頭,來人一下子僵住。
眾人看見他頭上冒出一股黑煙,一遇金光,立刻消散,他的身體軟了下去。
莫閑隨著眾人,看見黑煙,眉頭微皺,他認了出來,這個人被人控制了。
在場中的多人認出了這種法術,附身傀儡術,一種左道法術,修煉的人煉制陰鬼,利用陰鬼控制人,控制者根本不知道做什麼事情。
後面計程車兵一擁而上,淨庵法師收了念珠,一個伍長上來給淨庵法師施禮:“多謝法師出手。”
“發生了什麼事?”淨庵法師問到。
“他一個斥候,居然行刺孟將軍,幸好將軍武藝高強,才沒有成功。”伍長說到,手下的人已將這名斥候五花大綁,而這名斥候卻幽幽醒轉,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一下子懵了,大叫到:“為什麼捆我?”
“你刺殺將軍,等著砍頭吧,鄭國給了你什麼好處,說!”一個士兵兇狠的叫著。
“我沒有,我醒過來,你們就綁著我。”
“你還嘴犟,眾目睽睽之下,還想抵賴,敢做不敢認,你這個孬種。”伍長破口大罵。
而斥候只是叫屈,淨庵法師說:“你們雙方說的都沒有錯,他是行刺了將軍,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大師,您是出家人,不用替他辯護,更不用替他求情,大家都看到了,事實清楚。”回過頭,惡狠狠的說,“說,為什麼刺殺孟將軍?”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還嘴硬,好!人心似鐵,軍法如爐,帶下去,好好侍候他。”伍長氣得笑了起來,“看你嘴硬,還是我軍的刑具硬。”
“這位軍士,聽我說完,再下結論不遲。”淨庵法師和顏悅色的說,並沒有生氣。
“大師,您說,不過,犯不著對一個奸細抱有慈悲心腸。”他一句話,弄得淨庵法師哭笑不得。
“真的和他無關,他中了一種附身傀儡術的左道法術,剛才所做的一切,由附身的惡鬼所為,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
一提到法術,伍長他們頭疼了,他們抱著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原則,說:“我們不知道什麼法術,我們要好好審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