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鴻看著鄧雲遊的睡顏,笑,“隨他吧,這會兒把他弄醒了,晚上朕還睡不睡了。”
無面看了一眼他們兄弟,笑著點了一下頭。
鄧雲鴻最放心的人,就是鄧雲遊了。雖然周和也很聽話,可週和的能力太強,強大到整個北疆,都聽他的。鄧雲遊也聽話,而且,他還是個毫無上進心的紈絝王爺,誰造反,他都不會。不僅不會,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鄧雲鴻也想過,讓周和守著北疆,可他心裡也知道,收拾好蘇家和張家,接著就該周和了。周和要是聽話,他就建了賢王府,讓周和好好回京養老。周和要是不聽話,他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周和也已經猜到鄧雲鴻的打算了,張允的事,拖不了幾個月了。等張允交出兵權,或者丟了性命,就該輪到他了。
周和回了賢王府,徐乾文倒是還沒睡,笑著問,“太后給你吃了什麼酒,竟然醉的這麼快?”
周和笑,“就如徐參軍想的一樣,先是蒙汗藥,接著換了念心。”
“太后送的呂嬋娟吧,”徐乾文想起提前離席的呂嬋娟。
“嗯,”周和點點頭,臉上卻笑的很幸福,“我拿劍架了她脖子上,直到太后和皇上過來。”
他們赴宴之前,徐乾文就知道,晚上是場鴻門宴。可是,勸酒的是張超,一如他們在北疆喝酒時候的模樣,周和就沒有提防。
徐乾文想著,不是皇帝,就是太后會下手。皇帝不會毒死周和,還要留著他壓制張允的。太后也不會毒死周和,他們張家現在火急火燎,需要一個同盟軍。
眼見著周和吃了幾杯,神智越發糊塗了,徐乾文就知道,應該是太后找同盟軍來了。只是,他們想要挾了周和。
所以,徐乾文湊了周和耳邊,讓他儘管放開了喝,這蒙汗藥只是第一步,接著恐怕還有別的招數。
這後宮最忌諱的,就是男女之事。周和以前就被人蒙翻過,和皇后擺到了一起。這次,恐怕不僅僅是擺一起吧。
周和聽了,心裡有數,就放開喝酒了。鄧雲遊見他喝的開心,也湊過來,在他杯子裡喝了幾口。周和倒了,鄧雲遊也差不多了。
太后讓鄭一鳴送人下山,徐乾文一點兒也不著急,不就是男女之事嗎,就看周和自己怎麼化解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栽贓,上次他床上還是皇后呢。
徐乾文回齊王府等了許久,齊王沒回家,賢王也沒回來。
到子夜了,周和倒是回來了,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樣,連妃嬪的人選都沒猜錯。
只是,徐乾文有個疑問,周和說李飛霜是何青衣扮的,可他們怎麼一點兒交流都沒有。周和連看,都沒怎麼看李飛霜。什麼時候開始,周和的演技也這麼好了?
“賢王,”徐乾文問,“你不是說,李飛霜是她嗎,我看著不像啊。”
周和笑著搖搖頭,“那個已經不是她了。”
徐乾文鬆了一口氣,他最怕何青衣還在宮裡。何青衣是他沒法控制的因素,若是她在,周和一定不會按他的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