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收好長夢,也往皇宮方向去了。
西北方向的紅光,好像朝著北邊去了,想來,是東仙跟西河,成功引開石龍了。
何青衣知道,東仙跟西河雖然打不過石龍,可自保絕對沒問題。他們殺不了石龍,可石龍真想傷了他們,恐怕也不容易。
希望,練寒水跟白龍王,趕緊找到他們,千萬別有個閃失。
何青衣翻牆進了乾清宮,剛摸回東配殿,卻眼前一黑,差點摔倒了。
她趕緊扶了柱子,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進宮快兩個月了,這是第三次了吧。
第一次是冬至日那天,石龍在南邊放火,她在黑火門做事,結果沒一會兒就暈了,還被周和發現了真相。
另外一次是謝秋冬侍寢的那次,她兩天沒睡覺,在寢宮外面等了一宿,早上就暈了過去。
第三次,又是石龍出現的時候。石龍追著東仙和西河跑了,何青衣一回宮,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何青衣心想,莫非,這三次都和石龍有關?可是第二次,石龍似乎沒來京城啊。想來想去,總有些奇怪。或許,那天是她累著了?
她這麼一折騰,鄧雲鴻倒是醒了。睜眼一看,何青衣披了件長衫,正從外面進來。
“怎麼出去了?”鄧雲鴻問。
“先前睡了一會兒,”何青衣說,“有些睡不著。”
鄧雲鴻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去躺著。何青衣小心翼翼地脫了鞋子,避開鄧雲鴻,到了最裡面坐著。
鄧雲鴻倒是也不逼她,只問,“外面夜色如何?”
“月亮進去了,”何青衣說,“天色暗了許多。”
“嗯,”鄧雲鴻看了一眼窗外,說,“三更天了,再過一會兒,朕就該起來了。”
“那就再睡一會兒吧,”何青衣說。
鄧雲鴻側過身,拿手支著頭,看了何青衣,問,“你說蘇秋水到底是個什麼心態?”
何青衣看了一眼,鄧雲鴻的眼裡,似乎並不憤怒。
“奴婢又不是惠妃,如何知道。”何青衣問,“她剛嫁皇上的時候,應該還好的吧。”
“正是因為這樣,朕才想不通啊,”鄧雲鴻說,“她在宮裡,朕什麼都不少她,還給了六宮的管理權。只要她好好的,蘇家就算滅門了,朕也不會為難她的啊。她幹嘛找了這麼個人,還做了這樣的事呢。”
“應該是朱貴人的緣故吧,”何青衣說,“她怕皇上因為這事記恨,不去看她。後宮裡的事,一年,兩年,就能天翻地覆。如果皇上一年不去她的宮裡,日後又有了新的妃子,新的皇子,她的處境就很堪憂了。寧妃還有太后撐著,她卻連皇子都沒了。”
鄧雲鴻嘆了一口氣,“朕也明白她的處境,可丹砂那事,如果朕去樂志齋去的更多一些,朕也會瘋的。她用丹砂的時候,就沒打算放過朕了。”
“既然皇上明白了,”何青衣說,“那後來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鄧雲鴻嘆了一口氣,蘇秋水用丹砂的時候,就開始恨他了。之後沒有成功懷孕,她自然會下狠心,去找了劉定國,打算瞞天過海。
“你說,”鄧雲鴻問,“她是恨朕嗎?”
“應該是吧,”何青衣實話實說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做了。”
鄧雲鴻點點頭,眼神開始冷的嚇人了,“既然如此,朕也不會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