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秋辭,”鄧雲鴻說,“連她都幫蘇秋水作偽證,不就是為了皇長子嗎。朕的孩子,怎麼可以在她們手裡長大。”
何青衣暗暗嘆了一口氣,陪著鄧雲鴻長大的兩個人,現在已經全都背叛了。春令是因為嫉妒心作祟,秋辭是為了牢牢抓住皇長子,為了日後的依靠。說起來,這兩個人都很自私,也很靠不住。
春令溫柔,秋辭活潑,也只是在她們兩人的小圈子裡面如此。
到了三宮六院,春令不見得就是最溫柔的那個,秋辭也不見得是最活潑機靈的那個。她們自己的平衡打破了,最後春令被冷落,秋辭日後,只怕更倒黴。
“那皇上打算如何?”何青衣問。
“朕要找個藉口,讓太后去養皇長子。”鄧雲鴻說,“這事,你透露一些給太后知道,就說朕覺得華貴人性子急,學識有限,對皇長子的成長不利。”
何青衣點點頭,太后有幾天沒找她了,應該也快了。
他們正說著,王應元回來了,“皇上,微臣問過方太醫了。”
鄧雲鴻冷笑,問,“他怎麼說的?”
“他說,脈象是葵水剛走的模樣,沒有一絲喜脈的痕跡,”王應元說,“十四日那天,惠妃提前找他說了,讓他當著李飛霜的面,說她可能有喜了。大概,是為以後做鋪墊吧。”
“哼,”鄧雲鴻突然笑了幾聲,“再過十天就知道了,朕還真期待呢。”
這下子,惠妃如果真的有孕,就必定是劉定國的孩子。鄧雲鴻突然覺得有些噁心,前幾天,他還抱了蘇秋水在懷裡,卿卿我我。沒幾天,她就到劉定國身邊卿卿我我了。
就這麼一個地痞無賴,就這麼一個下賤到極點的男人,蘇秋水竟然走了這麼一條路,這決心也真夠堅決的。這蘇木也真夠心狠的,為了奪權,讓女兒去做這樣的事。
“王應元,”鄧雲鴻問,“你能做假死的藥嗎?”
王應元一愣,他會啊,鄧雲鴻也知道啊。
“微臣會做,”王應元說。
“好,你下去吧。”鄧雲鴻吩咐。
王應元有些莫名其妙,問了,又不吩咐他做。莫非,以後要對付蘇秋水了。可是,讓蘇秋水吃假死藥,需要嘛?
一下子,書房裡就剩了鄧雲鴻跟何青衣兩人。
“飛霜,”鄧雲鴻問,“朕有件事要找你幫忙。”
“什麼事?”何青衣問。
“給朕做妃嬪。”鄧雲鴻正大光明地說。
“皇上,”何青衣一驚,“你不是說了,不逼奴婢的嘛?”
“是讓你幫忙。”鄧雲鴻說,“朕不逼你。”
“那有什麼區別嗎?”何青衣問。
“朕打算扶持兩個妃嬪,”鄧雲鴻說,“三邊的姚木蘭,還有你。你父親是冀魯文官,根蟠節錯,蘇木要是想在冀魯站穩腳跟,只怕還得跟你們家這樣的文官打交道。朕扶了你做妃嬪,你父親做了文官領袖,讓蘇木的日子難過些。姚木蘭也一樣,讓她父親跟張允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