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紅著一張臉，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仙兒，”太后呵斥，“張超這不是來了嗎，你這樣跟兄長說話，太不成體統了。”
張留仙一下子就哭了，“太后，皇上眼裡，我比得上那個朱希真嗎？她的一碗杏仁豆腐，就能把皇上的魂給勾走了。我在宮裡也很難，我最早嫁的皇上，可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妖媚，哥哥還給我拖後腿了。”
看她哭的可憐，說的也是事實，張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那個朱希真，你就別擔心了，她蹦躂不了幾年，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犯不著為了她這樣的人，自降身份。”
他們的話，洪有方聽了，自然記的仔仔細細，全告訴了鄧雲鴻。
鄧雲鴻去朱希真那裡吃了杏仁豆腐，就讓眾人下去了。
無面守了他身邊，低聲說，“皇上，聽說張允已經動身了，就要來京城請罪了。”
鄧雲鴻笑，這次，是他贏了。那火，總算沒有白放。
“百姓都說看見黑火了，”鄧雲鴻問，“你打算怎麼解釋呢？”
“聽說後商的無苦法師有條惡龍，噴的就是黑火，”無苦說，“屬下讓人去傳了，只說是後商報復皇上。好在皇上天命所在，百姓毫無傷亡。”
“哼，”鄧雲鴻嗤笑，帝王術，愚民策，騙了天涯過路客。
“周和呢？”鄧雲鴻想起周和了。
“他到了大同，就被徐乾文叫回去了，”無面說，“事情倒是辦的不差，完成任務了。”
“什麼理由?”鄧雲鴻問。
“聽說契丹今年大饑荒，已經連著攻打好幾次安寧城了，”無面說，“前幾次我們贏了，可後來大軍壓境，徐乾文就找周和回去了。”
“真的？”鄧雲鴻問。
“應該是真的，”無面說，“跟北疆其他將領的報告，都對的上號。”
“嗯，”鄧雲鴻點點頭，周和不僅得壓制三邊和冀魯，還是擋住契丹的一塊盾牌。輕易，他也不捨得毀了周和。
“皇上，”無面想了想，還是說了，“太后似乎又找了個御前女官的人選。”
“誰啊，”鄧雲鴻倒是來者不拒，大不了，再多個美人。
“冀魯蘇家送來的李飛霜，”無面說。
“李飛霜?”鄧雲鴻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一個。
“原來叫的李花，”無面說，“皇上在行宮的時候給改了飛霜。”
“哦，她啊，”鄧雲鴻還是想不起她的模樣。這個讓他收了做美人，鄧雲鴻有些勉強。
“蘇家也有意願，想讓這個李飛霜去御前做事，”無面說，“洪有方就是惠妃的人，屬下派人查過，洪有方去勸過李飛霜，讓她明面上給太后做事，暗地裡給蘇家做事。”
鄧雲鴻笑，“這李飛霜可真不容易啊，她答應了嗎?”
“沒有，”無面說，“當著太后的面，她說要問問蘇家，當著蘇家的面，她又說要問問張家。總之是兩邊搪塞，就是不肯進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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