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跟著湯家子弟去喚醒石龍的時候,被無苦封印了記憶和法術。而那個時候,無苦就把自己的法力,部分轉到了她的身上。
有這一部分法力在,無苦總能找到自己的分身,也就是何青衣。就算石龍的盟約被藏,石龍看不見何青衣,無苦卻能靠自己的法力,找上門來。
懷風的戒指壓制了何青衣身上所有的法力,無苦再法力通天,也沒法在人海茫茫裡,找到何青衣了。
“他們明早五更就要回宮,”湯重樓說,“晚上在九龍殿有筵席,等筵席散了,我就帶了李花離開,雪見,你陪著青兒。她沒了法術,這會兒你好好守著吧。”
何青衣問,“李花那裡,你可跟她說過了。”
“跟她母親說過了,”湯重樓說,“李時勉那裡還沒說,李花回河間,我們另有安排,你就放心好了。”
天色漸漸暗了,飛霜殿的眾人,都往九龍殿去了。這筵席,就設在湯泉邊上,所以赴宴的眾人,女官穿了白色紗衣,宮人穿了粉色紗衣,全是行宮一早就備下的。
魏嬤嬤藉口紗衣,早上特意去檢視了一番,誰的手上,都沒疤痕。到了這會兒,紗衣薄如輕煙,眾人娉娉嫋嫋,倒是跟月宮嫦娥一般了。
鄧雲鴻居中坐了,惠妃和寧妃分坐兩邊。寧妃一側,是貴人徐小夏,惠妃一側,是貴人秋辭和朱希真。其餘美人選侍,分了兩列,在殿中坐好了。
十八名女官,就在外殿坐下,裡外隔了層簾子,看的並不仔細。按理,女官沒有資格跟妃嬪同坐,只是到了宮外,這次又是鄧雲鴻設宴,眾人才不拘禮,在外殿坐下了。
鄧雲鴻一眼望去,堂上鶯鶯燕燕,宮人除外,坐著的就快四十人了。可他早上看見的女官,魏嬤嬤卻說沒有。不知道,那人是否在胳膊上塗了脂粉,所以不見。
面對著滿堂佳麗,他卻愁眉緊鎖,並不快樂。無面知道,早上那女官,多半是用了脂粉,日後慢慢去尋,終究找得到。
只是眼下,鄧雲鴻這般提不起勁來,無面心裡,也有些失望。難得出宮玩樂,卻提不起興致,終究無趣。
蘇秋水也是初來湯泉行宮,本來還有些新奇。可行宮不大,日日都能見到朱希真,纏著鄧雲鴻不放,蘇秋水的心裡,也很不舒服。
本來在宮裡,朱希真就算天天獨寵,她在景仁宮也看不見。眼不見心不煩,可現在天天看著,蘇秋水跟張留仙一樣,都有些心煩了。
朱希真是蘇家送進宮的人,可這朱希真一得寵,就把蘇家扔到腦後去了。蘇木提點過幾次她父親朱文韜,可朱文韜覺得女兒得寵靠自己本身,犯不著去拍惠妃蘇秋水的馬屁。
他自己為官多年,一直是個七品的東阿知縣。不懂得官場權謀不說,反而還生出一股子窮酸傲氣。覺得自己靠才學,女兒靠才貌,關他蘇家什麼事。根本就不搭理蘇木,口上還有些忘恩負義的說法。
蘇木為了送朱希真進宮,還提拔了朱文韜做東平知州。現在這兩父女,卻翻臉不認人了。蘇木氣了個半死,才知道朱希真是像誰的,只吩咐蘇秋水,就當沒有朱希真這個人吧。
所以,蘇秋水知道張太后給朱希真下藥,她也不言不語。知道張太后找人害了朱希真不育,她更是袖手旁觀。日後朱希真失寵,蘇秋水必定落井下石。
到了行宮,朱希真住的地方,就挨著鄧雲鴻。兩人早晚作伴,根本就不把寧妃惠妃放在眼裡。
張留仙本就是個忍不住的人,這會兒看著朱希真,眼睛都快噴火了。而蘇秋水雖然沒有動作,心裡跟張留仙,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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