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乾文去三邊送好將士,就跟徐衝回了北疆。
聽說徐衝在亂雪莊見到何青衣了,周和自然要問個仔細了。
徐乾文坐了邊上旁聽,卻頻頻打斷徐衝的話。
“都七月了,哪裡來的白梅,還無邊無際,你真的看清楚了?”
“你愛信不信,”徐衝說,“反正我是見著了。”
“青衣真的跑的很快?”周和好奇,“那是什麼法術嘛?”
“不清楚,”徐衝說,“比車馬不知道快多少倍。”
“你也就騎過馬,”徐乾文說,“你怎麼知道,比車馬快無數倍呢?”
“邊上的梅花,都嗖嗖嗖地往後退,”徐衝說,“比車馬上,快了好多倍,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徐乾文覺得不可思議,“你小子平時也不吹牛,怎麼去了一趟三邊,吹牛都不打草稿了。”
徐衝白了一眼,自己也覺得,說的這些話,他們沒把自己當瘋子,就已經不錯了。
只有周和不介意,徐衝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要不是皇兄派人來了,”周和說,“我就去三邊看神女了,說不定,就見著她了。”
“不一定是她,”徐乾文說,“聽徐衝的描述,我覺得她外公一定不讓,這麼拋頭露面的事,得多少人看著啊。萬一有個認識的,多麻煩。”
“嗯,我也這樣想。”周和說,“可是,她很可能去看了,就算見不得她,知道她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心裡也高興啊。”
徐乾文聽了,就跟徐衝說,“我還有話跟賢王說,你先下去吧。”
徐衝下去了,周和倒是不滿意了,“我還有話沒問呢。”
“問來問去,也不過是她吃了什麼,現在如何的話,”徐乾文說,“你就沒想過,留了她在身邊?”
“我想過啊,”周和說,“我都打算放下一切,去找她了,可她又不願意見我,我只能等了。”
“你知道,她幹嘛不見你嘛?”徐乾文問。
“是我以前不好,”周和低了聲音,“辜負了她,讓她吃苦了。”
“她又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徐乾文說,“你別光往過去看,你往以後看看。”
“以後,”周和問,“什麼以後?”
“你跟她的以後,”徐乾文說,“你在北疆當賢王,諸多掣肘。她若是來跟你,名不正言不順,而你又受制於人,想去個三邊,都會被使者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