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鴻點點頭,“她就揮了一下手,朕的寶劍就斷了,接著衣服也斷了。”
無面一驚,“屬下該死,沒有發現皇后進來。”他守了門口,直到裡面打鬧聲起來了,他才知道皇后進去了。
“不怪你,她一眨眼就能從那裡跑到朕的跟前,沒人能看清她是怎麼走的,”鄧雲鴻問劉安,“你也看見了吧。”
劉安點點頭,“就一閉眼的功夫,不會再多了。”
“皇后的母親,應該不姓沈,必定姓練。”王應元說,“前朝的湯家,就是練氏的後代。若是皇后會法術,她母親必定是練氏的人。只是,練氏的人,又怎麼進宮跟肅宗生了孩子呢。”
“姓什麼還重要嘛,”鄧雲鴻嘆了一口氣,“朕都不知道,皇后一個人就能打一萬人。”
“哎,”王應元搖搖頭,“重要,微臣早就猜了,皇后是去年花一支的人。如果她外公就是東仙長老,皇上,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哦,怎麼說呢?”鄧雲鴻問。
“您看見皇后有多厲害,那東仙長老就是皇后幾千倍幾萬倍的厲害,”王應元說,“微臣早有耳聞,東仙長老是個很護短的人,若是他覺得皇后在宮裡受了委屈,隨便召幾場雨,就能把黃河給決堤了。”
“真的?”鄧雲鴻還是不信龍神的那一套說法。
“皇上,以前微臣不敢跟您說,”王應元說,“眼下你也看見皇后的本事了,東仙長老跟西河長老都會召喚龍神,他們根本就不用來京城,發場大水就夠我們受的了。”
鄧雲鴻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了,皇后明天要是回孃家了,那東仙要是殺氣騰騰地殺來,那可如何是好。更何況,就皇后的本事,去幫蜀王湯夜,只怕他們也打不贏啊。
“那可如何是好?”鄧雲鴻說,“皇后說了,石龍的結界圍住了京城,練氏的人一時進不來。”
“我們也不能永遠躲在京城吧,”王應元說,“眼下,只能皇上受點委屈,去跟皇后好好道歉。”
“可她的意思,是再也不原諒朕了。”鄧雲鴻擔心,何青衣不會原諒他。
“皇上,誰年輕時沒犯個錯啊,”王應元說,“既然皇后這麼厲害,你就死心塌地跟她好好過唄,有這麼個皇后,天下何愁不定。你受點委屈,天下太平,何樂而不為呢。人家還求之不得呢。”
王應元越說越刻薄了,鄧雲鴻覺得,有些刺耳了。只是,再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何青衣這麼本事,日後收服各地武將,還不是一揮手的事。更何況,他也喜歡何青衣,這麼雙贏的事,只要他去服個軟,也就沒事了,幹嘛不做呢。
無面錯過了金鑾殿的一幕,正跟劉安打聽呢。聽見王應元勸鄧雲鴻跟何青衣好好過日子,他卻反對了,“皇上,皇后這般厲害,若是她出手傷了您,那可如何是好?”
“只要皇上不去寵幸別的妃嬪,”王應元幸災樂禍,“皇后應該不會下手。”
“她對後商的事,倒是不怎麼記掛。”鄧雲鴻說,“對慶王令王這些人,倒是挺有感情的。”
“這樣不是更好,”王應元說,“她這麼多親人就在京城,都靠皇上照顧呢,你們兩好好合作,不是錦上添花嗎。”
對這兩夫妻的吵架,王應元是懶得管了。只是,聽說何青衣有法術,這個倒是新聞。所以,這大半夜的,他才勉強陪著鄧雲鴻扯淡。
活該,出軌還被抓了個現行,活該皇后露出真面目,嚇嚇這個朝三暮四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