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不理他,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她慢慢地開了酒壺,又喝了一口。
鄧雲鴻見她不肯動彈,就打算上了寶座的高臺。
何青衣也不看他,隨手揮了一掌,鄧雲鴻的寶劍,應聲而斷,而他和林疏影的衣服,也多了一道劍痕。
鄧雲鴻驚愕地看看手中的長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長衫,下半截掉在了地上。
“你,你……”
何青衣抱了酒壺,笑吟吟地看他,“我,我,我什麼?”
“你是誰?”
“湯離啊,”何青衣突然笑了兩聲,“鄧雲鴻啊鄧雲鴻,你真是個糊塗蟲,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誰。”說著,她看了一眼林疏影,只是,她一點兒也不打算揭穿她。
“你是怎麼做到的?”鄧雲鴻的聲音,突然緊張了起來。何青衣一揮手,就斷了他的長劍。若是對著他的脖子呢,豈不是隔空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疏影,”何青衣笑,“你都不給皇上普及一下我們湯家的歷史啊?”
林疏影見她突然亮了一招,心裡也甚驚懼。畢竟,她從來都不知道,皇后竟然還有法術。他們以為,後商湯家的法術,一早就滅絕了。
沒想到,這亡國的公主,竟然這麼深藏不露。眼下,她睡了她的人,若是平日吃醋捏酸的謠言是真的,只怕,自己要命喪當場了。
“不關她的事,你有什麼,都衝朕來。”鄧雲鴻斷了長劍,對何青衣突然有了很強的防範心。
何青衣搖搖頭,半眯了眼睛,打量起鄧雲鴻,自己是怎麼喜歡上這個朝三暮四,滿口瞎話的人。是因為,他跟周和長的有點像嗎?
何青衣眯著眼睛,換了個角度,又打量了一會兒鄧雲鴻。
鄧雲鴻被她看得發毛,拽著斷劍,一步步往後退。無面給他按了幾處機關,只要他到了機關上,至少能夠自保。
“我要傷你,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何青衣冷笑,“後商要不是沒了法術,會讓你這種屑小得了天下?”
“法術?”鄧雲鴻一愣,“湯乙說這皇宮裡沒法用法術。”
“哼,”何青衣笑,“我是正兒八經的湯家子孫啊,他們不能用,我卻能用。”
何青衣斜瞄了一眼鄧雲鴻,她本來不打算露出法術,只是,她看了這樣一幕,日後跟鄧雲鴻決裂是必然的事。
如果他死纏爛打,又或者自己得罪了他,只怕,後商皇族都要倒黴。倒不如,先嚇嚇他。鄧雲鴻是個很愛命的人,絕對不會為了後商皇族這些人,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