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元拿了美玉膏的罐子,放在何青衣的桌上,“娘娘,這個膏藥沒問題,只是效果如何,微臣也沒把握。”
“本宮也懶得用,”何青衣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說:“又看不出來,他幹嘛那麼計較啊。”
王應元心想,鄧雲鴻愛她,應該包括外貌吧。
“按微臣的法子,只怕還要半年,才能褪去痕跡,”王應元說,“娘娘要是不心急,就按微臣的法子來,惠妃這藥,還是別用為好。”
“本宮知道了,”何青衣又吩咐,“太皇太后那邊,你有空也替本宮多去看看。”
“慶太妃只怕不願見微臣,”王應元說,“微臣讓金院判多去看看。”
“那有勞你和金院判了,”何青衣說。
等王應元走了,何青衣出了屋子,到了廂房,靠著鄧雲鴻坐下了,問,“看什麼呢?”
鄧雲鴻趕緊合上摺子,“沒什麼,都是些賦稅軍餉的事。”
“他們是不是逼你選女官了?”何青衣問。
“朕不打算選,”鄧雲鴻放下摺子,心有不甘。他以為,自己當了皇帝,就能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了,可現在,這些人,誰都上摺子,說皇后獨寵後宮,不是國家幸事。
“選嘛,”何青衣靠了他的肩膀,說,“你不選他們進宮,他們一聯姻,你不是更麻煩。”
鄧雲鴻一愣,選女官還有個這個用途?
“你以為,後商幹嘛五年選一次女官啊?”何青衣說,“父皇的事我不清楚,可中宗並沒有那麼好色。充實後宮是一回事,可斷了他們聯姻的路子,才是主要原因。”
鄧雲鴻心想,的確如此,朝中官員,五年一次大選。把他們拔尖的女兒,都選進皇宮,給畫了一個妃嬪皇后的大餅,讓他們飛蛾撲火一樣進宮。而這些權臣,就少了許多聯姻的人選。日後,也不會連點成網,對付皇室。
看來,對付文官,還是後商的皇室有辦法。
“那你可不許再吃醋了,”鄧雲鴻說,“別吩咐我選了,你又摔杯子。”
“誰摔杯子了!”何青衣哼了一句,“看那麼久,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
他們正說笑著,左月倒是也回來了。
何青衣讓卓文卓雅早晚服侍,讓左月白天跟著她。所以,左月晚上得空,就去景仁宮坐坐了。
可她一進去,蘇秋水就沒有好臉色。
“怎麼有空來本宮這裡了,”蘇秋水冷嘲熱諷,“我們家讓你進宮,可不是真給皇后幫忙的。”
左月點點頭,“臣妾知道。”
“你知道?”蘇秋水說,“你哪裡知道了?”
“惠妃娘娘,”左月說,“您吩咐,多帶林疏影和江煙波去坤寧宮,臣妾也照做了。”
“那好,”蘇秋水說,“你把這個,放皇后臥室裡去。”
左月結果手一看,是顆黑色的藥丸,“這是什麼?”
“你別問那麼多,”蘇秋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