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撿起手帕,說,“娘娘,您的胳膊。”
何青衣催促,“把白將軍包好了。”
她攥著長劍,離自己一指之隔。無面知道,要是硬搶,只怕會傷了她,只得攔在鄧雲鴻前面,說:“皇后,有話好好說,先把劍放下。”
“哼,”何青衣問王應元,“秋辭的胎像一向穩定,為什麼一摔就小產了?陳芙蓉當年小產,是有人用了風入衣和寄生草的『迷』香,徐若蘭難產,白將軍的一撲只是引子,關鍵是桂清摔她肚子上了。你這個太醫一直跟隨在側,你倒是說說看,秋辭這麼一摔,為什麼小產?”
“微臣也想不明白,”王應元說,“按理,華貴人已經快四個月了,沒這麼容易出事。”
“查,”何青衣說,“查她的飲食,查她的薰香。”
鄧雲鴻點點頭,無面的手下就開始翻看香爐了。不一會兒,就有人拿了香爐到王應元身邊了。
王應元一聞,“皇上,確實有風入衣的味道,但是沒有寄生草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又一個手下拿了個香爐過來了。
“皇上,這裡有寄生草的味道。”王應元放下兩個香爐,這樣一來,很明顯是有人知道當年陳芙蓉小產的真相。
“後宮之人,只知道風入衣會導致小產,”何青衣笑,“只有我跟王太醫知道,得寄生草和風入衣一起用。可我很久沒來絳雪軒了,王太醫,這事,你告訴過誰?”
王應元看了一眼鄧雲鴻,這事,鄧家的人最清楚。
“蘭貴人,你敢把你荷包裡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嗎?”何青衣突然瞄準春令。
本來,她也不敢肯定,是誰害的秋辭小產。等她看見兩個香爐了,就知道,必定是春令乾的。
後宮舊人,只知道風入衣的薰香會導致小產,並不知道什麼寄生草。只有鄧家接觸到秘密的人,才會知道,得這兩者合用。
方王被抓,他跟寄生草一支的『迷』香『藥』物,自然會落入鄧家人的手裡。眼下,能自由出入絳雪軒的,又趁機引著白將軍撲人的,只有春令一人了。
春令的臉『色』煞白,拽著荷包,一動也不敢動了。
“春令,讓朕看看。”鄧雲鴻側過身,看著春令。
春令攥著荷包,藏到身後,連連搖頭。無面趁她不注意,一把奪下了荷包。解開一看,裡面是一包小魚乾。
春令見狀,趕緊跪下了,“皇上,臣妾一時糊塗,對不起您,對不起秋辭。”
秋辭突然嚎啕大哭,“為什麼,春令姐姐,我們自小一塊兒長大,親如姐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何青衣笑,“你們用一個丈夫,自然會這樣,誰叫你懷孕了,她沒有呢。這就是後宮啊,無數的嫉妒無數的暗殺,這才剛剛開始呢。”
玉墨已經裹好白將軍了,眾人也知道,這白貓是貪吃丟了『性』命,倒是也不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