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你在河間啊,”湯乙笑。
“哦,長老,別故弄玄虛了,”湯震也笑,“說來與我聽聽。”
“皇后絕『色』,皇帝愛若珍寶,我們進宮殺她,千難萬難,”湯乙說,“倒不如,讓滿宮的人去殺她,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如何坐收漁翁之利?”湯震問。
“族長,我們河間歸冀北總督蘇木管轄,”湯乙說,“蘇木的女兒蘇秋水在後宮為妃,你覺得她會不會嫉恨皇后?”
湯震點點頭,“那?”
“對,我們幫她一下,”湯乙說,“她一個人做不到的,我們一族人去幫她。皇后若是死了,罪名也到不了我們頭上。到時候,就算我們找不到無苦的法術,也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還是長老想的周到,”湯震說,“那重樓就交給長老了,我回河間準備。”
“我跟你一起回去,”湯乙說,“玄鳥紅的事一出,皇家一定以為,我們想趁機登堂入室,成為他們的心腹。即使我留下,他們也會有所防範。倒不如,我也回家,留重樓一個人在京城,他們反而沒有防範。”
“重樓一個人沒問題嗎?”湯震有些擔心。
“他只要少看幾眼皇后,應該沒事。”湯乙說,“他在欽天監,見皇后的機會很少,你就別擔心了。”
“也好,”湯震問,“只是,我們該怎麼結交蘇木呢?”
“皇帝中毒,這一個月封了四個美人,全是張家一派的人。”湯乙說,“蘇木應該也很著急,我們先去給他通風報信,再幫他挑幾個美人進宮爭寵。蘇秋水眼下有孕,正需要有人協助。”
“好,我們馬上出發。”湯震剛進京,也不打算見見湯重樓了,直接就準備回去。湯乙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他就喜歡湯震這一點,所以才推舉他做了族長。
湯乙出京的訊息,無面很快就告訴鄧雲鴻了。
“這麼說,他們沒有久住京城的意思?”鄧雲鴻問。
無面搖搖頭,“這河間湯家,實在有些奇怪。說了想見皇后,見了之後也沒什麼舉動。玄鳥紅的事件,小的以為,他們要大做文章,大表忠心了,也沒有,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
“那湯重樓呢?”鄧雲鴻問。
“他們湯家對天文地理還真有一套,”無面說:“欽天監的監正對他十分滿意。”
鄧雲鴻點點頭,這倒是難得。要知道,欽天監比太醫院還過分。太醫院的職位,多是父子更替。
而欽天監的位置,永遠在家族裡面傳遞,外人連一絲機會都沒有。湯重樓是個外人,監正還很滿意,可想有多難了。
“那就暫時這樣吧,”鄧雲鴻吩咐,“別讓他來見皇后就是了。”
“是,屬下遵命。”無面心想,這也是為了湯重樓好。
何青衣找回白將軍,寵溺萬分,自己吃什麼,就給白將軍也吃什麼。宮人給她拿了太白樓的糯米丸子,何青衣自己吃的有趣,就去喂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