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牽了何青衣的手,瘋跑著回了王府。眾人也鬧夠了,都去沐浴更衣,燻幹了頭髮。
花隨人換了乾淨衣裳,在屋裡含情脈脈地坐著。何青衣跟左月換好衣服出來,卻看見她低著頭,嬌羞萬分。
莫非,這次跟徐坤文的相親成了?何青衣正疑『惑』呢,卻看見慶王端了碗薑茶出來,放在了花隨饒面前。
“謝謝慶王。”花隨饒臉越發紅了,何青衣心想,這紅線,看來是牽錯人了。
“不謝。”慶王又問何青衣,“你跟左月喝薑茶還是湯?”
左月打了個噴嚏,何青衣笑,“薑茶吧。”
慶王又去讓人送薑茶了,左月笑,“王爺還真是體貼周到。”
“我們都陪他風裡來雨裡去了,”何青衣笑,“捨命陪君子,他自然也要體貼周到了。”
不一會兒,蘇洛跟徐坤文也出來了,他們換了慶王的服飾,華麗的有些過頭,都有些不自在。
慶王一邊吩咐眾人喝薑茶,一邊看著窗外的雨。
這雨一點兒也不見,就跟上的河水,裂了一個口子似的往下倒。
“這雨這麼大,你們就留我府裡過夜吧。”慶王又:“我派人去通知宮裡。”
何青衣有些擔心七公主,她整日跟著何青衣,這會兒留了她一人在徐若蘭那裡,雖然有蘆葉照顧,何青衣還是擔心。
“我讓人跟婉兒一下,”慶王知道何青衣的心思,一邊又吩咐了人去宮裡報信,扶月公主留他府裡過夜了。
徐坤文跟蘇洛倒是見慣風雨,要回去也能回去,只是,這裡有左月跟何青衣,他們自然也不願意回去。
花隨人落水受驚,又對慶王有了好感,自然也願意聽從他的安排了。何青衣看在眼裡,倒是也另有打算了。
徐坤文跟花隨人明顯沒有反應,而現在,花隨人又因為慶王救她,心生好感,這也是姻緣註定。
慶王孩子心『性』,不會喜歡心思深沉的女子,而花隨人這樣『性』格爽利的人,倒是再好不過了。自從中宗駕崩,太皇太后避世,何青衣一直覺得慶王很可憐。眼下,他更需要一個人來陪著,何青衣覺得,花隨裙是不錯。
至於花采輕,何青衣覺得,他那麼寵愛女兒,自然會尊重花隨饒選擇。更何況,慶王只是看起來紈絝了一些,實際上心腸極好,對人又肯用心。這麼一片真心的人,自然要用真心去換了。
屋外大雨,眾人又重整筵席入座,笑至半夜,才分頭睡去。何青衣帶了左月住了一處,桂清陪了花隨人住,一夜無話。
因為玩了一,又吃了些酒,左月很快就睡著了。何青衣卻躺床上想了半,那青龍,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酒勁上來,她也昏昏沉沉睡著了。
睡至四更,何青衣『迷』『迷』糊糊醒來,卻看見床頭站了兩人。她一驚,頓時清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是練雪見帶了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站在床前。
外面雨聲嘩嘩,可這兩人身上一點兒雨水也沒沾上。何青衣愣了一會兒,問,“雪見?”
練雪見也不客氣了,一屁股就坐床上了,指了指邊上穿了身黑衣的男子,“這是我兄長練寒水。”
何青衣穿了寢衣,披散著頭髮,也不方便起身行禮,只得在床上微微點頭。
而那男子,卻有些激動,並不言語,只是怔怔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