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人,一早就在鄧夫饒瑞萱堂裡坐著了。
蘇木黑著臉,蘇夫人苦著一張臉,蘇秋水卻不停地擦眼淚。夏言和冬語一直在旁陪著,端茶送水。
鄧夫人帶了張留仙,也已經出來迎客了。
“蘇將軍,”鄧夫人問:“秋水昨日回去,也沒跟我們一聲,我和鴻兒都很擔心啊。”
蘇木聽了,冷哼一聲,並不作答。自從知道了張留仙的身份,他就覺得鄧夫人最為可惡。以前北疆打砸蘇秋水閨房的事,他也知道一二。現在看來,就是他們姑侄聯手欺負他們家的秋水。
現在,秋水發現了真相,回家找了父母幫忙。這鄧夫人一口一個沒一聲,把責任都推到蘇秋水的頭上。她就一個伯母,跟她一聲是客氣,她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鄧夫人在鄧家最大,從來就沒人給她臉『色』瞧,連宮裡的鄧太后都得客客氣氣的。現在蘇木這個樣子,鄧夫人自然也是怒火中燒,只是,眼下還發作不得。
過了一會兒,鄧雲鴻也過來了。
“蘇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啊,”鄧雲鴻問:“冀魯可有人防守?”
“我交給蘇洛了,”蘇木沒有好氣地:“秋水回家跟我了,她就是張允的女兒張留仙。如果她是張留仙,憑什麼我們秋水要做側室?我可從來沒聽過,你娶過什麼張留仙。”
他倒是開門見山,把事情因緣,此行的目的,一句話就清楚了。
鄧夫人還想糊弄,“別聽那個扶月公主瞎,他們皇室的人,就指望我們自己『亂』起來呢。”
“她瞎?”蘇木笑,“柳嫂子,你出來一下。”
他也是個將才,當然知道捉賊捉贓,人證物證都要具備了。
鄧夫人並不知道什麼柳嫂子,可張留仙知道啊,聽見蘇木這麼一,張留仙就變了臉『色』。
門外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雖然是尋常人家打扮,進了屋卻禮數齊全,給眾人行了禮,站在一旁。
“柳嫂子,”蘇木指了張留仙,問:“你可認得她?”
“她是張允將軍的女兒張留仙,”柳嫂子:“我在北疆的時候,就跟著張夫人做事,去年三月的時候,張姐進了京城,後來就再沒見過了。”
“她一個下人,”鄧夫人比張留仙還臉皮厚,“知道什麼啊?再了,留仙進京也一兩年了,她怎麼可能還認識呢。”
她一個不留神,自己就了張留仙的名字。蘇木更是氣的發笑了,而柳嫂子也:“不會錯的,我在張夫人房裡跟了五六年,每都能見著張姐,不會錯的。”
張留仙被柳嫂子揭穿了身份,惱羞成怒,站起身,又給了柳嫂子一個耳光。
“住手!”蘇木怒氣衝衝地喝住了,“柳嫂子現在是我府裡的下人,你這手也夠快的,上打王妃,下打傭人,想打誰就打誰啊?”
鄧雲鴻的臉上,也有些難看了,這張留仙的蠢,已經連累到他了。鄧夫人再想把他們綁一塊兒,他也會被張留仙拖著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