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鄧皇后就代替皇子湯銘,發了詔書,宣佈繼位。
端王和齊王做了攝政王,陪著七皇子舉行登基大典。早上派了禮部侍郎去壇,先農壇和太廟告知地祖先。到了吉時,七皇子穿了極的黑『色』袞服,登上了黑火門。
鴻臚寺卿引了百官,文武分了兩邊,在黑火門的廣場上跪拜。
因為是兩位攝政王,所以兩人一起抱了皇子,從黑火門上下來,在寶座上就坐。官員依照官職高低,魚貫而入,對新皇帝上表道賀。
魏明升做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正式宣讀了詔書,確認了新皇帝的身份。賈平做了秉筆太監,從太廟請來了玄鳥紅,給新皇帝餵了一口。皇帝哭了一會兒,並沒什麼大礙,這登基儀式,就算徹底完成了。而這幼主,也就是後世所的,孝宗湯銘。
湯銘登基的時候,不過兩個月大,他成了皇帝,鄧皇后自然成了太后。而太后,就成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失了兒子,又一口氣失了五個孫子,對權勢的事,也看得越發淡了。
幼主登基,很少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這麼的嬰兒登基,她倒是要看看,鄧皇后能高薪什麼時候。
太皇太后躲了永壽宮裡,除去唸經,再不管任何是非。又因為皇帝年幼,仍舊跟了太后住在景仁宮裡。而景仁宮裡的賈平,就做了秉筆太監。
倒不是鄧太后既往不咎,而是她實在沒什麼人手,只能先培養一批,日後再選了好的給皇帝用。
眼下鄧雲鴻一家獨大,皇帝的時候還好,如果年紀大了呢,鄧皇后不喜歡自己的孃家,永遠壓著自己的孩子。
鄧家北疆的家眷的,都已經回京了,她們住慣了京城,在北疆簡直是度日如年。鄧夫人帶了張留仙進宮,鄧太后倒是有些驚奇,這張留仙竟然還頂替何璇珠的名字。只是,鄧夫人也了其中的苦衷。至於這事,鄧太后倒是不怎麼在乎。可她卻有些不喜歡鄧夫人跟張留仙的態度。一副她這太后,也是她們鄧家幫忙才當上的樣子。要知道,鄧皇后在宮裡十四年,也是吃盡苦頭,太后的位置,也是她拿生命換來的。鄧夫人和張留仙這般倨傲,她也有些不願意搭理她們。
可下剛定,日後用到鄧家的地方還很多。鄧太后也不想得罪了她們,又聽鄧雲鴻還娶了蘇木的女兒做側室,就吩咐鄧夫人也帶進宮裡見見,心裡琢磨著如何讓蘇家聽了自己的話。
鄧夫人跟張留仙哪裡知道,鄧太后這是挖牆腳呢,她們以為,這是太后的恩寵呢,所以才連側室都要照菇。
鄧雲鴻封了齊王,這齊王妃的位置,應該就是張留仙的。可鄧太后卻有些幸災樂禍,她打算,讓蘇家也來搶搶這個位置,免得鄧夫人和張留仙那般囂張。
北疆事急,周和拿了把短月弓進宮,送了何青衣防身,就匆匆忙忙走了。何青衣拿著他的短月弓哭笑不得,防身不該送個匕首峨眉刺嘛,怎麼送這麼大一個金弓呢。還沒瞄準,就被敵人給發現了,還怎麼防身。
只是,周和這弓是他時候玩大的,何青衣也就笑納了。何青衣拿了金弓,在院子裡的芭蕉下坐著,卻看見弓的內側,似乎寫了什麼字。
仔細一看,卻是兩個饒名字,一個是鄧云溪,一個是鄧雲鴻。想來,是他們時候胡『亂』寫的吧,字跡幼稚。周和跟了他們一起玩耍,怎麼沒有刻了名字?想來,是鄧家的什麼東西吧。
何青衣讓玉墨把金弓掛了她的屋內,並沒打算拿出去試試。她的弓箭極爛,慶王教了她基本功,去韃靼的時候,周和又教了幾次,可一點兒也沒提高。何青衣對這弓箭,倒是沒多少興趣。
玉墨剛進去,外面卻跑進來一個人。
“姐,”左月哭著就撲了過來,把邊上的七公主嚇了一大跳。
“姑姑,她是誰啊?”左月並不怎麼去絳雪軒,七公主並不認識。
“她是月兒姐姐,”何青衣抱著左月,跟七公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