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只得苦笑著搖頭，“雪見，那一定是人家放的，我幹嘛在乎這事呢。”
練雪見輕笑了一聲，拖了她的手，躲到窗戶後面，指了周和身後的一個丫鬟，：“看見了嗎，她頭上少了支釵。”
確實，那侍女的盤了個近香髻，該『插』珠釵的地方，卻少零什麼。
“你知道她是誰嗎？”練雪見又問。
“端王的侍女？”何青衣心想，這端王，不知道又有什麼動作了。
“她是練嬌，”練雪見：“原來在方王府扮作丫鬟，不知道怎麼來端王府了。”
“端王跟方王有聯絡？”何青衣一愣，果然，這端王沒那麼簡單。一頭在京城討好中宗，一頭又跟方王暗中聯絡，看來，這牆頭草是打算兩示好了。
“應該吧，”練雪見：“也不知道這練嬌，幹嘛盯上週和了。從他進京那開始，這練嬌一刻也不放鬆，全跟著周和。昨晚上披了層紗，進出周和的房間好幾次，只怕還沒得手呢。”
何青衣的臉『色』有些不好，雖然她知道周和不會怎樣，可她的地盤，練嬌竟然敢覬覦她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東西。
“要麼是為了方王，要麼是為了寄生草，”何青衣：“方王北上，周和在宣府大同必定要去攔截，可這事還有些日子，這麼早用美人計，只怕時間不對。應該是寄生草的人吧，是不是周和有什麼地方惹他們注意了？”
練雪見想了想，應該是西河跟東仙頻繁去大同的原因。這些長老，極少出動，更少一起出動。這次西河跟東仙一起去了大同，想來寄生草的人是起疑了。
“大概是你外公去了幾次大同，他們以為大同有什麼東西吧。”練雪見解釋。
“他們這樣盯著周和，”何青衣皺了下眉頭，“只怕遲早會出事啊。”
何青衣不擔心周和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可方王若是北上，寄生草對周和下手，只怕凶多吉少啊。
“得把目標引到端王身上來，”何青衣看了一眼窗外的那幾個人，周和自然不行，慶王也不行，那就讓端王來做誘餌好了。
何青衣上下打量了一圈練雪見，問：“你扮的了周和嗎？”
“什麼叫扮的了啊？”練雪見被她一刺激，就：“等下你可別認錯人了。”
何青衣笑，“那就好，你扮作周和，把這個交給端王，再問問他，書找到了沒，別的都不用多。”
練雪見笑，這樣一來，周和的嫌疑就沒有了。大同延綏的總督，一向都跟練氏交好，孫連玉和郭守義都如是。他們替練氏辦事，自然沒什麼不妥。
周和當了大宣總督，進京給練氏傳句話，自然沒什麼奇怪。只要提了找書，日後寄生草的人，自然會盯上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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