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雪見吃了丸子喝了茶,一早就忘記長老罵他的事了。
放下杯子,就跟何青衣:“陳朝雨給我寫信了,了許多好玩的事。”
“左月還好嗎?”何青衣只關心這事。
“沒提左月,應該還好。”練雪見:“聽鄧雲鴻這次走運了,娶了個很漂亮溫柔的蘇秋水,兩人關係好的不行呢。”
“哦,”何青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不挺好的嘛。”
“你不喜歡他?”練雪見問,“那為什麼把去年花的梳子給他啊?”
“他時候中過痴夢,”何青衣解釋,“一直沒醫徹底,夜裡偶爾還是會做噩夢。王應元那梳子是去年花的,對痴夢很有用,所以我就把梳子給他了。反正我也沒什麼用。”
“那是你外公的定情信物,”練雪見嘖嘖了兩聲,“你還真大方。”
“那會兒我又不知道,”何青衣:“西河又派冉處聞人頭髮,我也擔心暴『露』行蹤嘛。”
“哈哈哈,”練雪見也笑了,“他還我沒用呢。”
“我外公跟西河,真是同輩人嗎?”何青衣想起那兩饒模樣,總有些驚訝。
“嗯,應該是。”練雪見:“我父親比西河長老一些,他自己時候都跟在東仙長老和西河長老後面跑腿的。”
“哦,那你父親也是什麼長老嗎?”何青衣隨口問了一句。
“他是上一任的族長,”練雪見:“一早就死了。”
何青衣有些吃驚,練氏的本事那麼大,怎麼族長那麼容易就死了呢。可看練雪見一臉淒涼,也不好追問,只:“我父親也早死了,見都沒有見過。”
“我們又不是比慘,”練雪見笑,“我比你好些,我還有個母親呢。”
這下子,成了他來嘲笑何青衣了。
“這也值得賣弄?”何青衣有些無語了。
這會兒已經是六月初的氣了,京城也進了夏,『色』藍的透亮。他們坐霖上,抬頭看往窗外,這初夏的午後,真是舒服。
“我母親跟你哥哥,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何青衣問。
“啊喲!”練雪見大喊,“這不是慶王府的那隻白貓嗎?”
何青衣一看,大梁上果然蹲著白將軍呢,“白將軍,到這裡來,有吃的呢。”何青衣衝著它揚手。
可白將軍對著練雪見,齜牙咧嘴,豎著『毛』,咆哮叫著,就打算撲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何青衣問,“你打過它嗎?”
“哪有啊,”練雪見沒了法術,沒法騰挪換位,只得躲在何青衣身後,“你在冷宮的時候,不是吩咐我去找慶王嘛。他就抱著這貓睡覺呢,我定住了慶王,它就抓我了。”
白將軍見他在何青衣背後趴著,沒法單獨撲他,只得在大梁上抓撓。
看來,練雪見的易容術能騙人,卻騙不了貓。
正著呢,慶王卻上來了,“田公公,你躲公主背後幹嘛?”
何青衣指指大梁上的貓,:“田公公怕白將軍呢。”
慶王抬頭一看,那白貓喵嗚喵嗚,溫柔可愛的只差搖尾巴了。
“這麼沒用!”慶王張開懷抱,接住了白將軍,“連只貓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