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法師年事已高,無法重新改制金釵。只得吩咐皇帝,這金釵已經變了『性』質,原是庇護國運,現在如果齊聚,只怕反而有害。
可妖物不能留,也不能丟,反而得恭謹有禮地送出宮去。一見法師就出了個主意,把金釵給公主做了陪嫁。公主出嫁,多在四面八方,又和皇室有血脈聯絡,金釵出去之後,反而又成了護國的法器。
就這麼過了許多年,公主去世,金釵回宮,公主出嫁,金釵出宮。迴圈交替,金釵數量有限,最後反而成了個榮耀,只給嫡出的公主陪嫁。
可這幾朝,何皇后太多了,又多不生育,沒有皇子,也沒有公主,現在宮裡已經回來五支金釵了。這金釵丟了是禍事,回來齊全了,也是禍事。
好在寶慶公主身體康健,至少還能堅持五六年。到時候,中宗的公主也該出嫁了,自然也能頂上。可七支裡面的那支主釵,卻在肅宗手裡丟了。
這妖物不能丟,不能留,只能恭恭敬敬地請出去,再請回來。現在不見了蹤影,太后這些年,心裡總有些惶恐。
昨見了張玄妙的玄鳥金釵,太后心裡,總有些怪怪的。所以,就跟中宗提了一句。可中宗並不相信鬼怪神力,一口就否定了太后的想法,只沒事。
畢竟,主釵丟了這麼多年,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嘛?中宗心裡,還是有些僥倖的。
見他不信,太后也不多,只問:“鄧如光的事,你打算怎麼做?皇后的身子,只怕就在這幾了。”
“朕打算讓張允去支援大同,”中宗。
“大同有難?”太后有些擔心了。
“沒有,”中宗笑著搖搖頭,“到時候,只戰事吃緊,讓張允帶人緊急趕去,只怕鄧家也不會起疑。再喚瞭如光進宮……”
“那張允知道了,不會?”太后問。
“先把鄧如光的罪名坐實了,”中宗:“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允的女兒做了慶王妃,他會想明白的。”
“也好,”太后問:“那鄧雲鴻的夫人怎麼辦?”太后還是不習慣,喊她湯離。
“暫時不能,”中宗:“如果了,他們會拿湯離威脅我們。”
其實,湯離對太后和中宗,都沒什麼威脅的價值。只是,鄧家如果威脅,下的百姓都看著。中宗和太后無動於衷,置公主的生死於不顧,只怕也會有損皇家威望。倒不如,先不戳破了,等抄了家,再給湯離一個新的身份,只丟失的公主找回來了。
太后跟中宗的計劃很簡單,利用鄧皇后腹中的孩子,讓鄧如光託大。再利用韃靼的戰事,讓張允出去急救。
等京城就剩下一個鄧如光了,就派人去鄧家召喚,只鄧皇后生產了,讓鄧如光和鄧夫人都進宮一趟。到時候,不怕他們不來。
鄧如光只要一進宮,中宗就讓御林軍拿下,關入大牢,羅織罪名。只要罪名坐實了,北疆的人馬和張允都師出無名。
中宗再給張允一些利益,不怕他不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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