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璇璣委屈地哭了,“明明不是我,我幹嘛承認。”
何青衣也不想多勸,只:“你承認了貪玩出事,頂多禁足。你不承認,太后和皇上那裡你都是狡辯,權衡利弊,你自己選吧。”
“我,我!”何璇璣直接哭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你出何家秘密的時候,”何青衣:“就該料到她們會這樣。”
何璇璣嗚嗚嗚地哭了,她好不甘心。本來,她成了美人,這次太后壽辰,還能見見母親孟夫人。母女倆心想事成,不知道該多高興。可現在,她莫名其妙含冤,心中自是憤憤。
吩咐好何璇璣,何青衣倒是輕鬆了,看來,這事不是針對鄧皇后她們。
那她在內官監就看見過何璇珺,人進人出,她以為何璇珺去拿東西。看來,就是去偷風入衣的。只可嘆這何璇璣太真,自己出賣了何家最大的秘密,還想著跟長房和和美美做姐妹,竟然這麼輕易上當受騙。
不一會兒,魏明領命回來了,何璇璣果然被禁足一個月,不讓她參加太后的壽誕了。中宗那裡,也有魏明去通報了,何美人貪玩,拿了內官監的風入衣。太后念在她年輕無知,禁足一個月。
中宗倒是不怎麼在乎,最近王選侍病好了,正帶了些歌姬舞姬排練春江花月夜呢。中宗有了新奇玩意,對何璇璣也沒多少在意。何家的秘密,何璇璣該的都了,一時間也沒進展,暫時不急。
而且,到底,中宗也是相信的。畢竟,何璇珍的榜樣在先,何璇璣偷風入衣,想『迷』『惑』皇帝也是很可能的事。中宗在何璇珍手裡吃過虧,被『迷』香所騙,心裡也有股子窩火呢。現在聽何璇璣也用風入衣了,中宗對她的心思,自然冷了一些。
魏明是太后的意思,中宗自然就不『插』手了。也不多問,時不時去王選侍的麗景軒看歌舞。只可憐何璇璣在隔壁的出雲樓,聽得見中宗的聲音,卻伸不了冤,心中悲苦不已。
何璇璣被禁足了,何青衣倒是輕鬆了許多。她實在不想對著何璇璣的那張臉。裡面有對她的不屑,也有對她的威脅。現在禁足了,等她出來的時候,就是五月多的事了。何青衣那會兒就要走了,根本就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的問題了。至於何璇璣在宮中的生死,何青衣覺得,就憑她的脾氣跟手段,不會活太久。
以前,何青衣擔心過張留夢的事。現在看來,張留夢這樣的樂派,有生育,又有徐若蘭一幫姐妹,日後只怕不會太差。所以,何青衣現在離心似箭,只盼著鄧皇后早點生個皇子,她好順理成章,早日功成身退。
到了四月十一日早上,五品以上的命『婦』就進宮給太后賀壽。延綏張充的夫人也來了,跟著鄧夫人,張留仙,還有張允的夫人,一起拜好太后,就去皇后宮裡見張留夢去了。
張留夢進宮一年多了,現在也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見了母親,自然是嘰嘰喳喳個不停了。
張充夫人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為了子嗣的事,張充一直怏怏不樂,納了不少姬妾,卻始終生不出一男半女。張充夫人也四十了,忍氣吞聲過了許多年,現在留夢成了美人不,還有了身孕,她這當母親的,自然也有些抬得起頭了。
中宗知道張家跟鄧家的人都在皇后宮裡,就讓何青衣也去那裡母女相聚。
可張允的夫人跟張留仙才是真母女,何青衣跟他們一絲關係都沒有,只得聽命去了景仁宮。畢竟,中宗也是好意啊。
她一進去,就聽見張留夢在:“母親,我的產期在七月,你乾脆別回延綏了,留下來陪我可好?”
“好是好,”張充的夫人:“可宮裡允許嗎?”
“只要太后跟皇后許了,嬸孃可以進宮陪半年的,”何青衣聽見了,直接就了。
一進去,屋子裡滿滿當當坐了家跟何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