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疑點太多了,”何青衣東仙,“你這麼好的本事,有什麼做不到的呢,何必利用我?”
聽見何青衣誇他,東仙有些沾沾自喜了,可聽她自己疑點太多,就問:“你哪裡有疑問,儘管問。”
“我母親的事,我一無所知,現在突然有個年輕的外祖父,我自然懷疑。”何青衣:“可你本事這麼好,我對你來沒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才想不通啊。”
“你母親是練梅,”東仙:“長的跟你很像,十四歲的時候訂婚,十六歲該結婚的時候她不願意了,我一『逼』,她就跑了。我當時也生氣,沒親自出來追她。後來就一直沒有她的音訊了,今年才聽她的下落。哎!我把她的屍骨帶回家了,以為京城沒什麼事了。西河卻拿了你的頭髮過來,我才知道,梅兒有個女兒。”
何青衣看他一臉傷感,知道的不假。她的母親姓梅,原來是拿了名字做姓氏。
“西河怎麼會有我的頭髮呢?”何青衣在慶王府的時候,就發現練氏的人注意到她的頭髮了。
“他給達延治病,”東仙:“你的頭髮在達延身上,達延醒了,就告訴西河你的事了。”
何青衣皺著眉頭,“達延真命大。”
“他沒怎麼你吧,”東仙開啟護短模式。
“沒,”何青衣:“反而是我傷了他。”
東仙又一臉得意,這事,他早就聽西河過。可現在聽何青衣親口出來,他卻抑制不住的得意。
“就因為去年花,你就找到我了嗎?”何青衣。
練雪見忍不住了,加入吹噓隊伍,“那你不是幫我撿了個簪子嗎?那個跟你的梳子是一樣的。”
聽他們出梳子,何青衣知道,這些人,就算不是她母親的親人,應該也很瞭解她的事情,否則,怎麼會知道梳子的事。
“也一樣有去年花嗎?”何青衣問。
“只有我們拿了那梳子和簪子,才會有去年花的味道,別人拿了沒用。”東仙直接就挑明瞭,“那梳子是我做給你外婆的定情信物,她用不了,可梅兒能用,你應該也行吧。”
“那味道不是一直都有的嘛?”何青衣有些糊塗了。
“得你拿著才有用,別人拿著沒用。”東仙:“做那梳子的時候,配方里用了我的血。只有我的血脈,才能用那去年花。”
何青衣心想,這人夠自私的。做了把去年花的梳子,竟然只能自己人用。
“雪見拿了你捏過的簪子回來,我就知道沒錯了。”東仙很篤定的。
“你確定,不會出錯?”何青衣:“不定一萬個人裡面,總有一個能捏對的呢。”
東仙的臉一黑,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他的醫術法術。要知道,練氏能做到用血緣來封印『藥』物的,只有他東仙一個人啊。西河都還不行,現在何青衣竟然看不起他,東仙真是各種糾結啊。
練雪見看他那麼鬱悶,就得幫著解圍了,“孩子別瞎,東仙長老怎麼會出錯呢。”
東仙的手下都驚呆了,怎麼有人會懷疑東仙長老的水平呢,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要不是長老的外孫女,他們就一巴掌先給拍死了。
何青衣現在最懷疑的,就是東仙的年齡,其他的事,何青衣對練梅並不瞭解。而這些人的頭頭是道,好像比她知道的更多些,也無從判斷真假。
“那你跟貞妃一樣,也吃了什麼『藥』丸不成?”何青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