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海大峰的事,大家都問徐坤文,“後來呢,後來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啊,”徐坤文:“人確實不是他殺的,不過,他那老母親,那脾氣真是火爆,上堂都敢噼裡啪啦炸。『逼』死媳『婦』的事,應該就是真的。可婆婆虐待媳『婦』,也入不了罪,讓她上堂丟下人,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那海大峰一點兒事也沒有嗎?”鄧雲遊有些義憤填膺。
“他給停職了,”徐坤文:“畢竟一口氣死了三個人,起來名聲難聽。他再清官,再廉潔,『逼』死一妻一妾一個女兒的事實跑不了。”
“哎!”慶王嘆氣,“三條人命,這樣都不能入他的罪。”
張超:“這種人要是在我們北疆,就算軍法處置不了他。我們每人揍他一拳,也能送他歸西了。”
大家又了一會兒話,鄧雲遊才知道,徐坤文去了大理寺。五軍營的劉貢,據最近要奉旨去北疆一趟。
鄧雲遊心想,劉貢也是鄧家的人,既然派了他北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放下心來,跟大夥兒吃酒笑了。
回了家,鄧雲遊就把劉貢要去北疆的事,跟鄧雲鴻了。
後商每年一二月入春的時候,都要派京城的官員去各地的衛所勞軍。是勞軍,更多的是監視。
鄧雲鴻心想,中宗這一手,大概就是打一棍子給一棗子吧。一邊跟張留仙打聽鄧家的底線,一邊又派了個北疆出身劉貢去看鄧如光。
鄧家在北疆經營多年,外人去了,很難打聽出什麼訊息。中宗選了劉貢,也是各方面都考慮過了。劉貢跟張允沾親帶故,又是鄧如光的舊部,派了他去北疆,也可以趁機試探下張允的態度。日後張允要是反了如光,劉貢就是他的先鋒。
再加上,出使韃靼的那一次,劉貢做的不錯。中宗用了幾次,覺得他是個人才,可以收為己用。這次派他去北疆,也想看看,這劉貢對自己忠心多些,還是對北疆鄧如光更忠心些。
劉貢自然不知道中宗的意思,他領了將令,就去城北李榮的駐地閒聊了。周和不在京城,張超也不怎麼出宮了,所以,就他們兩人,時不時聚一聚。
自從金翹死了,劉貢醉了幾個月的酒,到了一月份,總算是振作起來了。金翹死了,仇人也死在獄中了,他還能怎麼樣?大丈夫志在四方,出去走走,不定心情也能好些。
劉貢一進營地,就看見個徐衝騎了匹棗紅馬,在他前面跑的飛快。劉貢起了爭鬥之心,也打馬追上。徐衝也不示弱,兩人你追我趕,到了李榮帳前,也沒分出個勝負。
劉貢下了馬,拍了徐衝一掌,“好子,幾沒見,會騎馬了嘛。”
徐衝也是笑,“早就會騎了,李哥還教我『射』箭槍法呢。”
李榮在帳子裡聽見了,就出了帳門,:“你們要比馬,有的是地方比,幹嘛非到我的門口來跑馬?”
三人笑著進了營帳,李榮見劉貢精神好了許多,心裡也替他高興。
劉貢把去北疆的事一,徐衝就喊著,他也要去。張媽不許他參軍,可徐衝日夜纏著李榮,幾乎就住在城北的營地了。
這次劉貢去北疆,那麼好的機會,徐衝怎麼會放棄呢,自然纏著劉貢,要給他執鞭墜鐙,鞍前馬後。劉貢無奈,只得:“你先回家問了你母親,她不同意,我就不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