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跟鄧雲遊在太白樓吃酒,兩人提起何青衣。
慶王的同情心發作,感慨了一堆,又何青衣孤苦伶仃,京城裡沒有親人。唯一的哥哥張超又靠不住,吩咐鄧雲遊這個做表哥的多多照應。
鄧雲遊聽的一頭霧水,心想,一定是因為大娘進宮,大哥跟何青衣鬧矛盾的事。
慶王只顧著感慨,並沒解釋,他為什麼事,做出如此感慨。鄧雲遊也有秘密不能讓慶王知道,只得含含糊糊,糊弄過去了。
兩人吃了酒,分頭回府。
鄧雲遊回了府北院,一身的酒氣,就被秋辭給撞見了。
“二公子,您又去哪裡吃酒了?”秋辭拿手扇了扇,:“這一身的酒氣,等會被大公子看見了,又要捱罵了。”
鄧雲遊笑,問:“大哥這會兒在書房呢,我躲著點不就是了。”
誰知,鄧雲鴻見完劉貢,剛從花廳裡出來,一眼就看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秋辭的臉『色』一變,鄧雲遊趕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鄧雲鴻就站了他的背後。
“大哥,我這就,這就去讀書!”鄧雲遊的臉,越發紅了。
鄧雲鴻搖搖頭,這弟弟,真拿他沒法子。
“先去東邊廂房休息一下吧,”鄧雲鴻嘆了一口氣,:“吃酒也要注意些,臉這麼紅,氣也冷了,很容易傷寒的。”
鄧雲遊喜滋滋,大哥沒罵他。正打算去廂房休息呢,卻想起慶王的話了,“大哥,你跟何青衣就別鬧了。”
鄧雲鴻一愣,連這紈絝弟弟都來教訓自己,剛想反駁。
鄧雲遊卻:“慶王了一大堆糊里糊塗的話,什麼張超靠不住,宮裡的日子不容易,好像何青衣過的很慘似的。”
“很慘?”鄧雲遊皺起眉頭,怎麼會呢,何青衣當了御前女官,衣食住行,宮裡缺了誰,都不會缺了她的。更何況,她的私交還不錯,尚服局的那些女官,還有徐若蘭這些美人。就算大事上幫不了她,事絕對能幫忙的,怎麼就孤苦伶仃了。
鄧雲遊喝了酒,這會兒也困了,慶王的話本來就糊里糊塗,他一時也就不清楚了。鄧雲鴻只得吩咐秋辭扶了他去廂房休息,自己回了書房。
回去翻了無面的報告,何青衣最近沒什麼異常啊,每四更去乾清宮服侍中宗早朝。中宗下了早朝,她就去六尚宮準備玉成公主的嫁妝,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怕是那紈絝王爺,自作多情了。
其實,慶王這麼,是有道理的。
前日他在樂志齋裡讀書,七公主的白將軍不停地在他窗前搗『亂』。一會兒打翻他的硯臺,一會兒撞倒他的筆架,一會兒踩了一腳墨汁,直接爬到他的身上。慶王就覺得,今不是讀書,於是就摟了貓,打算去御花園逛逛。
一進御花園,就撞見了何青衣,是剛從尚宮局出來,正忙著準備玉成公主的嫁妝呢。六尚宮剛換了蔣尚宮,尚服局又缺人手,所以她一忙好乾清宮的事,就來六尚宮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