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自己就是庶女出身,很瞭解其中的曲折,就:“多好,等你生產的時候,陳夫人還能進宮來陪你呢。”
“真的嗎?”陳芙蓉突然激動了起來,:“是我母親,不是嫡母嗎?”
徐若蘭笑,:“只能親生母親來陪的,當然是你母親了。”
想到可以與母親處上一段日子,陳芙蓉很是高興,:“我都不知道呢。”
正著,張留夢卻難過起來了,:“我母親陪了姐姐回去,也沒進京來看看我。”
上次挑選女官,張留夢的姐姐張留芳沒選上,跟了張夫人回去,算起來,也差不多四個多月了。
陳芙蓉又勸:“在宮裡,你還有個張姐姐,我們可沒什麼親姐姐堂妹妹的,你比我們好多了。再了,我們聚在一塊兒,你就不把我當姐妹看嘛?”
這話的,張留夢又笑了,:“陳姐姐欺負人!”
徐若蘭笑,:“我們也是彼此有緣,才在宮裡相聚。否則,你在陝西,她在山東,張姐姐在北疆,我們四人各一方,今能一起同桌飲酒,也是人生樂事。”著,又舉杯勸酒。
何青衣剛想作弊,卻被陳芙蓉抓住,:“張姐姐,今你是壽星,我有孕不能飲酒,你卻躲不得。”
何青衣只得端了杯子,當著三人,滿飲了一杯。
陳芙蓉勸好酒,張留夢也來。喝了張留夢的,徐若蘭也來勸酒。何青衣無奈,只得:“我還得回尚服局,明還要做事,你們可手下留情啊!”
陳芙蓉笑,:“我讓人送你回去,別擔心。”
笑間,十七的月亮也已經升起,亮澄澄地掛在半空。
時間不早了,何青衣起身告辭,陳芙蓉趕緊派了禮子送她回去。眾人也都跟了自己的丫鬟宮女,回了住處。
其實以前,何青衣並沒喝過多少酒。祖父在世的時候,也就每年冬日,偶爾喂她一口燉蛋的黃酒吃。不曾吃過烈『性』的白酒。
何青衣跟著禮子,出了如煙閣,步履正常,頭腦清楚,雖然臉上略微發燙,卻不見其他異常。何青衣就覺得,自己酒量不錯,頗有點自得起來。
到了摛藻堂附近,卻見太后宮裡的和子,抱著披風拎著兩個食盒,一步一個踉蹌地往前走。
“禮子,你幫幫他。”何青衣吩咐。
禮子趕緊上去,幫和子拎了一個食海
“張姐姐,謝謝您哪。”和子:“慶王要在摛藻堂挑燈夜戰,太后不放心,讓我送些衣服和夜宵過去。”
何青衣指了指兩個食盒,:“慶王吃的了這麼多?”
和子:“還有端王呢。”
還有端王也吃不了這麼多啊,何青衣心想,果然是下慈母心。
“禮子,你幫和子搬到摛藻堂吧。”何青衣吩咐。
“那您呢,張姐姐。”禮子:“陳美人讓我送您回尚服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