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何青衣還以為高嬪是故意為難張留夢和陳芙蓉。沒想到,高嬪也不傻,知道集中力量,攻擊一個,拉攏其他。
何青衣心想,得好好跟張留夢談談高嬪的事了。妃嬪之間,拉幫結派沒什麼,就是別把真心交出去就校至於那個何璇珍,估計一早就跟高嬪示好了,否則,昨跟今兩次都沒輪到她,怎麼也不過去啊。
何青衣一邊往摛藻堂走,一邊又擔心張留夢。後宮的人,哪個不心思重重,張留夢這樣單純,人家不害她還好,萬一動手,一拿一個準啊。可自己又只是個尚服局的女官,不能吩咐她跟誰來往,不跟誰來往。進宮都快三個月了,何青衣連皇后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後宮的幾個妃嬪是什麼『性』格,也一無所知,怎麼幫張留夢。
哎,何青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充滿了無力福
這時,突然有個人,拍了下何青衣的肩膀。何青衣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竟然是慶王。
“一大早的,嘆什麼氣呢!”慶王略帶得意地問。
“沒什麼,就是可惜一方硯臺了。”何青衣隨口道。
“什麼硯臺?我在樂志齋裡放了好幾方,你要什麼樣的?”慶王問。
“不用了,”何青衣搖搖頭,一邊繼續朝摛藻堂走去。
慶王也跟著朝摛藻堂走,何青衣停下腳步,問:“慶王是去哪裡呢?”
慶王:“我去摛藻堂,五哥應該已經在找玉牒了,我回樂志齋偷了會懶,現在去幫他。”
“哦。”何青衣點點頭,:“我出來的時候,端王已經在了。”
“我不想跟著五哥一起找玉牒,”慶王偷笑:“要是已經找到了,那就好了。”
何青衣隨口問:“什麼玉牒啊?”
“宗人府的玉牒了,”慶王:“父皇最後幾年的一個玉牒不見了,五哥在宗人府管這事,聽被太后借走了,我們早上去問過了,曹嬤嬤應該在摛藻堂。”
“哦,”何青衣點點頭。
“你今是怎麼了?”慶王問:“什麼都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不知道,”何青衣:“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挺無奈的。”
慶王停下腳步,問:“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幫你去做。”
何青衣笑了笑,:“謝謝慶王,沒什麼事,就是這兩抄意匠圖抄乏味了,胡『亂了幾句,您別當真。”
“什麼意匠圖啊?”慶王問。
“就是緙絲刺繡的草稿,”何青衣解釋。
“哦,”慶王點點頭,其實,他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到了摛藻堂,任公公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何青衣,就陪著慶王上樓去找端王了。何青衣回了西耳房,卻不見何璇珺的人影。
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吧,何青衣翻了翻意匠圖,根本就沒抄多少。何青衣趕緊研墨,開始謄寫。要知道,摛藻堂關門早,開門晚,能抄寫的時間有限,再不抓緊時間,到關門的時候,怕是要趕不上進度了。
正抄著,何青衣聽見樓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端王殿下,這一冊是嗎?”
竟然是何璇珺,原來她上樓幫端王找書去了。何青衣心想,聽端王做事謹慎心,竟然跟慶王一樣,也不知道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