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勝,慶王昨兒跟張留仙在御花園見了兩次面,兩次都是慶王主動去找的。
太后聽零點頭,又問曹嬤嬤:“上次方王府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曹嬤嬤:“大婚前幾,尚衣監送了方王的禮服去試。方王似乎很不滿意,可馮清遠帶去的幾個裁縫,方王硬是不讓他們改,非要尚服局的女官去改。那馮清遠就派了太監去尚服局,當時就這張留仙在,帶了宮女跟了出去。後來的事,瀾兮她們更清楚。”
章嬤嬤趕緊接了話茬,:“奴婢那跟了張留仙出宮,到了方王府,方王只讓張留仙跟兩個宮女進去,不讓我們倆跟進去。”
“這方王也太胡鬧了,”太后:“宮裡的女官,他也好開玩笑的嘛。”
章嬤嬤跟卜嬤嬤,當時並沒有跟進去,所以就趕緊給自己開脫,:“張留仙剛帶了宮女進去,慶王就來了。”
“哦?”太后也有點好奇了,問:“他怎麼知道的?”
章嬤嬤:“那是高嬪的弟弟高安遠,請了慶王一起去方王府,慶王可能是聽了什麼,就直接進了內堂。”
太后點點頭,也沒什麼。
章嬤嬤就繼續了:“慶王一進去,門就開了,裡面有太監宮女陪著,張留仙她們正改衣服呢。慶王就等她改好了衣服,才跟方王出了內堂。改好衣服,我們就直接回了宮。”
為了自己,章嬤嬤用了不知道多少的春秋筆法,給何青衣掩蓋的好好的,既沒有方王『逼』她喝茶,也沒有方王硬帶了她出去見外人。
“嗯,”太后點點頭,問曹嬤嬤:“月娥,你她是嫁過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曹嬤嬤:“她算嫁過人。”
太后有點不高興了,:“嫁過就嫁過,算嫁過又是哪門子道理?”
“是這樣的,”曹嬤嬤:“她父親張充跟京城的劉仲達是好友,兩家的夫人又同時有了身孕,他們就乾脆來了個指腹為婚,把張留仙許給了劉仲達的次子劉賢。本來應該今年年初辦婚禮的,誰知道那個劉賢,去年出了次意外,沒了。”
“倒是個可憐人啊。”太后感慨,未嫁就守寡,還這個年紀,實在是不容易啊。
“是啊,”曹嬤嬤:“她父親在北疆守著邊關,那裡根本就不是個年輕姐呆的地方。如果送到劉家,一則張留仙也年輕,二則劉家夫人也早沒了,實在是不合適。剛好皇上召女官入宮,也召了一些守寡的命『婦』,就給了他們張家一個機會。”
“她父親張允,”太后問:“聽是鄧如光手下的得意干將啊,皇帝的恩寵,是給她父親的吧。”
曹嬤嬤點點頭,:“皇上還召了她哥哥張超進宮,當了御前侍衛呢。”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什麼都不錯,家室也行,人品模樣都好,就是……”著,搖搖頭,:“再看看吧。”
曹嬤嬤問:“要不要吩咐她,少跟慶王來往。”
太后嘆了一聲,:“她聽話沒用,由兒那孩子不聽勸的。”
曹嬤嬤點點頭,心想,慶王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跟哪個女子有什麼關係呢。否則,太后也不會特意吩咐她,找了張留仙給她瞧瞧呢。
為了這事,她今一大早,就親自去了趟北五所,找了許嬤嬤,讓她找個理由,讓何青衣來一趟永壽宮。
何青衣出了永壽宮,從西一路往回走,剛到東一路,卻開始狂風大作。
估計是要下雨了,何青衣想跑,卻怕失了儀態,只得快步往回趕。越著急,這雨就劈頭蓋臉地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