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正午從孟府出發,轎子在路上走的特別慢,這會兒,剛到何府。按規矩,新娘子下了轎,跨了火盆,踩了瓦礫,接著就是拜堂了。
慶王趕到的時候,何學瑜跟孟姐,正在拜地呢。孟夫人坐在北首的高堂位子上,非常滿意。
大兒子中了狀元,又進了翰林院,現在又娶了自己的侄女,一切都朝著自己心滿意足的方向發展了。
女兒何璇珠進了皇宮當女官,沒法回來,孟夫人覺得有點遺憾。那個出嫁聊何青衣,也沒有回來礙她的眼。倒是讓叔子趕了一車的賀禮過來,既體面,又不讓她心煩。孟夫人覺得,何青衣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了。
慶王也沒參加過誰的婚禮,同齡的夥伴們,都還沒有成親。他下了馬,被人引到了喜堂,看見司儀在喊“一拜地!”聲音扯的老長,然後新郎官跟新娘子,就朝著孟夫饒方向拜了一下。接著,司儀大半沒有動靜。
慶王一看,這儀式好像完成了,那趕緊把香包給新郎官吧,免得他等會進洞房了。
於是,慶王就往前一擠,到了新郎官跟新娘子的身邊,從懷裡『摸』出個荷花形狀的香包。
何學瑜嚇了一大跳,一看,是慶王,心想,他怎麼來了?
司儀也愣住了,新娘子蓋著頭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中間就是要隔這麼久的。
孟夫人坐在上首,剛要發話,卻聽見慶王:“祝你和孟姐白頭偕老!”
然後,把荷花的香包,遞給了新郎官。
鄧雲遊在下面看的,笑的都快站不住了。趕緊抓了一個人,靠牢了,然後摟著肚子狂笑。
他一笑,大家也全笑了,慶王名聲在外,原來,何學瑜也是他的人啊!難怪他老拖著不成婚呢。
這拜堂的時候來送香包,的是白頭偕老的吉利話,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真的不是來搶新郎官的嗎?
慶王一看,鄧雲遊在下面笑的都快走形了,趕緊跑到他身邊,問:“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鄧雲遊直接就倒地上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大家一看,鄧二公子倒地上哭了……至於嘛,你們到底是幾角關係啊,太複雜了,太混『亂』了。
司儀一看,全場都笑翻了,只得虎頭蛇尾地又喊:“二拜高堂!”
何學瑜只得牽了孟姐,匆匆忙忙完成拜堂。孟姐被送到洞房去了,何學瑜才得空,剛想找慶王問問清楚,卻找不著他了。再一看,鄧雲遊也不見了。這兩人,真的不是合計好了,故意來拆臺的嗎?
還好,好朋友徐坤文沒有捨棄他,在堂下笑的像個傻子,一邊笑,一邊看著他。
一看見何學瑜,徐坤文忍著笑,問:“何學瑜,你好樣的啊,竟然揹著我,跟慶王有一腿!”
“什麼『亂』七澳,”何學瑜皺著眉頭問:“慶王呢?”
“早走了,”徐坤文:“拉著鄧雲遊,兩人出去有一會兒了。”
“你,他什麼意思啊?”何學瑜雖然也不樂意成婚,可婚禮被弄成這樣子,他也很莫名其妙啊。
徐坤文:“剛才聽他講,似乎有人託他,把這個送給你。”
“誰?”何學瑜突然想到何青衣,前兩,在方王府上,何青衣跟慶王看起來就很熟悉。只是,幹嘛不讓鄧雲遊轉交,非要讓慶王那個『毛』孩子來轉交呢。
徐坤文指了指他手中的香包,:“這個好像是宮裡的東西。”